戚亮被齐瀚言的话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却又不敢在这个时候冒然顶撞齐瀚言,所以,只能干咽下这口气,不甘不愿的退了回去。
齐瀚言在逼退叫嚣的戚亮之后,就和颜悦色的看向齐瑶,“瑶儿,你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一切都有为父为你做主。”
“是,父亲。”
齐瑶朝着父亲行了一礼后,就看向戚家人,“舅爷爷、表叔,你们刚才的诡辩在场的人可都听的一清二楚,咱们是自家亲戚,所以表叔在厚着脸皮为自己的罪行开脱的时候,哪怕说出再不像话的话,我们也会耐着性子听下去。”
“可是,请你们好好想一想,等你们到了京兆府,面对审问的时候,可还敢大着胆子说出你们贪墨朝廷五万两银子,是因为国公府平日里对你们的照顾太少了,你们又花钱太大手大脚了,手里拮据了,逼的你们没办法了,你们才欺君罔上,设法转移贪墨了皇上用来修建行宫的银子?”
说到这里,齐瑶就又捂上嘴,咯咯笑出声,“听听,这辩解之词多让人耳目一新,明明已经罪犯欺君,可却还在责怪他人,半点也看不到自己身上所犯的错,舅爷爷,表叔,你们猜猜看,如果在公堂上你们将这些话说出来,京兆府尹苏大人会怎么办你们?”
“是体谅你们真的过的辛苦,觉得你们贪墨朝廷银子做的对?还是直接将你们的狡辩之词写在奏折上,呈报给皇上,让皇上一怒之下,不仅诛戚家三代男丁,甚至还可能会让整个戚家彻底灭族?”
楚北璃双臂抱胸,站出来道。
“这位苏大人本都督有过几面之缘,大致了解他的脾气与秉性,苏大人最是刚正不阿,不畏权贵,如果听了刚才戚大人的诡辩之言,只怕连奏折都不会写,直接就冲进正阳宫,口述戚大人死不悔改的决心,到那个时候,皇上定会降下圣旨,戚家灭族,指日可待。”
楚北璃话到这里,就似笑非笑的盯向戚家父子,“真是恭喜戚大人呐,凭借一己之力,不仅毁了现在的戚府,连整个家族都无一人幸免,这样的本事,京城里还真是少有人有。”
戚亮脸色发白,尤其是被齐瑶和楚北璃联合挤兑了之后,更是心中愤懑,朝着他们二人道。
“我又不傻,这种话自然不会在他处说,齐瑶,我知道如今我落了把柄在你手中,也知道自己现在不配在你面前充当长辈,但是,你但凡知书达理一些,也不该如此牙尖嘴利,似你这般,将来定会吃大亏,会给镇国公府招来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