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齐瀚言就轻轻地咧了咧嘴角,看向戚老太爷关心的眼神。
“母亲只是气血攻心,大夫已经诊治过,眼下需要静养,就不劳烦舅父前去探望了。”
说完,齐瀚言就走到先才母亲坐的主位上,转过身,直挺挺的坐了下来,放眼望向堂中众人,“本国公今夜就听一听,请舅父和戚家的其他人好好地商量一下,这‘欺君之罪’你们打算该如何处置?”
面对着冷色的齐瀚言,戚老太爷面色尴尬,露出纠结与逃避之色。
看着这样的戚老太爷,齐瑶心中就是一声轻叹。
戚家沦落到今天这一步,除了有戚老太君的昏聩奸诈,戚亮的庸庸无能之外,而这戚老太爷的懦弱与本事平平也是一大诟病。
如今戚家都出了这么大一档子事,身为戚家的顶梁柱,老太爷不仅不赶紧想办法去解决,反而想要逃避?可想这些年来,戚家闯了祸,本能的躲在镇国公府身后等着他人来为他们善后的习惯早已根深蒂固。
这些人,还真是刀子都架在脖子上了,还在这里慢慢悠悠,甚至心存侥幸,也难怪哪怕是镇国公府使了劲儿去扶持他们,他们依然是一滩烂泥,根本就糊不上墙。
就在齐瑶审视着戚家几人的时候,齐瀚言自然也在观察着他们。
这些人,但凡是在这个时候露出丁点敢担当的样子,他都会高看他们一眼,不会任由他们孤身去面对眼前之局。
可现实却又再给他一击,让他清楚地知道,这些所谓的亲戚有多提不起来,可笑他直到刚才还想着看在母亲的颜面上给他们一次机会,现在看来,倒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既然,将这些人所有的嘴脸都看清楚,那他也不必再顾虑太多,直接逼着他们面对自己当年闯下来的祸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