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不管怎么说戚家与镇国公府也是沾着亲的,难道您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所有人都去送死吗?”
齐瀚言怒目圆瞪,怒视着脸皮极厚的戚亮,“本国公就算是眼看着又如何?难道,你们贪墨银子的时候,就没想过事情一旦暴露,就会有难以扛住的罪责降下吗?还是说,在你们的眼里,只有贪婪的欲望,根本就不管任何后果?”
面对齐瀚言的愤怒,戚亮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堂中来回走动,最后干脆双手一摊,埋怨道。
“国公爷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您身为天子身边的近臣,位高权重,国公府家大势大,您自然不用担心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可是我们戚府不行,戚家败落了、萧条了,可依然想要在京城里生存下去,而想要生存,就需要银子。”
“国公爷,您不会以为平日里您给的那点小恩小惠就能填补戚家这个巨大的窟窿吧,您质问我们,为何遵从心底的贪婪欲望去闯下这种泼天大祸,还不是因为我们快要活不下去了,那五万两银子,我们也害怕烫手,可是,在那个时候人都快要活不了了,又有谁还能管得了将来?”
听着戚亮的言词狡辩,齐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这笑声在火药味极重的前堂显得十分突兀,所有人都将目光再度放到了她的身上。
齐瑶揉了揉脸,瞅向脸色难看的戚亮,然后笑着摆了摆手,道,“不好意思,我实在是忍不住,才笑出来,毕竟长这么大,我还是头次看见这般脸皮厚且临到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所犯何错的蠢货。”
戚亮脖子一梗,朝着齐瑶喊道,“你个臭丫头,又在胡说什么?有你这样顶撞冒犯长辈的吗?”
齐瀚言不等女儿开口,就先出声训斥戚亮。
“想要充当长辈,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资格占有长辈这个名分,一个知法犯法,闯下弥天大祸的人,又哪里来的脸面在我的女儿面前抖威风、充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