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听齐瀚言道,“舅父,修建麓山行宫这件事,本国公也是略有耳闻,当年皇上十分喜欢秋猎,看中了麓山那块地方,就让工部在那里大兴土木,修建行宫,按理说这该是你们父子好好表现的机会,可没想到你们的‘表现’却是表现在这种地方?”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贪墨朝廷银两高达五万两之多,此事如果被皇上知道,你们应该知晓,以皇上的脾气,戚家,包括你们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不等戚家父子回答,站在一旁的楚北璃就先替他们答复道,“按照我朝律令,贪墨朝廷两响,欺君罔上者,官员直接斩首示众,家族抄家,诛三代男丁,女眷尽数罚没教坊司,世代为官妓,遇特赦而不赦。”
说到这里,楚北璃就看向脸色煞白的戚家父子。
“考虑到你们戚家正房已经没有男丁传家了,所以,也不害怕这一条,但其他的旁支恐怕就要受你们牵累了,至于家中的女眷们可就要更惨了,教坊司那种地方,听说每天都有女人选择上吊自杀,落入那种地方,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钱氏听着楚北璃的话,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只见她神色萧索的跪行到齐瀚言的腿边,仰起头就朝着能主宰他们命运的人高声求救着,“公爷,求您大发慈悲,救戚家与危难之间吧,长丰已经死了,如今的戚家已经是苟延残喘,您不能再眼看着戚家支离破碎啊。”
齐瀚言低头看着向他求情的钱氏,示意身边伺候的丫鬟将其扶起来。
随后道,“并非是本国公不愿意出手帮忙,只是诸位,你们也该知道,本国公虽然深受皇宠,但也并非能一手遮天,你们犯的可是欺君大罪,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顶住的罪,难道,你们希望本国公拉上整个镇国公府去冒险,为你们当初的贪婪去买单吗?”
钱氏脸色一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好似已经看到了自己凄惨的将来,眼泪忍不住的往下直流。
戚亮听出齐瀚言的意思,当即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