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瀚言呵的一声冷笑,“这点侄儿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上八成恨不能越州的将士们能出现点问题,这样,他就有理由拿走我父亲手中的兵权,派他所谓的相信之人去接管越州。”
“可是他也不想想,如果越州出了事,北蛮与金帐王庭又岂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候,数十万铁骑直攻而来,边境再起战火,受苦受难的只会是无辜的百姓,到那个时候,国力耗损不说,就连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日子也会再度发生动荡,届时,只怕真的会国库不丰、百姓遭难。”
齐瀚言看着楚北璃眉眼之间的焦急之色,轻声宽慰,“你放心,我会继续上书,让皇上开口将将士们的冬衣拿出来。”
楚北璃轻轻摇头,看向镇国公,“真正需要皇上开口的,不是皇上那边,伯父,侄儿知道您也为越州的事操着心,侄儿心中感激,也替越州百姓谢您,这件事侄儿打算亲自去做,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将冬衣送去越州,所以伯父,您要是相信侄儿,就放手让侄儿去张罗这件事吧。”
齐瀚言认真的看向楚北璃,“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吗?”
楚北璃道,“侄儿心中已有章程,擒贼先擒王,伯父您去找皇上是没用的,稍有不慎,还有可能让皇上更加不满伯父,如果伯父信得过侄儿,就先让侄儿放手来做这件事,如果侄儿到最后还是没办好,您老再出山也不迟。”
看着笃定的楚北璃,齐瀚言犹豫了一下,随后点头答应,“好,那就听你的,你先去擒王,如果你不行,我在上。”
楚北璃感激的朝着镇国公又一行礼。
同时在心里盘算着,他心里想要擒的那个王可不是对武安侯府忌讳莫深的梁康帝,而是攥着户部的五皇子秦淮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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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璃接掌皇城司这件事,不出半日,就在京城里彻底传开。
齐瑶在后宅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