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她正在亲手写着参加祖母寿宴的邀请名帖,听了玉竹从外面带回来的消息,立刻就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
“皇城司?那不是一个并不招人待见的衙门吗?”
“岂止是不招人待见,简直就是凶名在外,能治小儿夜啼的所在。”
玉竹想到那个可怕的衙门,就赶紧搓着胳膊上浮起来的鸡皮疙瘩,继续道,“奴婢从小生活在京城里,对皇城司的凶名可是如雷贯耳,听说自我朝建朝以来,但凡是抄家的、诛九族的、悄没声息去杀人的,都是皇城司的活儿,小姐,您见过皇城司衙门里的司卫穿什么样的官服吗?是赤色锦衣。”
“那一身红艳艳的锦衣,看上去就像是被血泡过似的,远远瞅着都渗人,您说,二公子怎么就当上了皇城司的大都督呢?这个位置,可不算是一个太好的位置啊。”
齐瑶沉默着。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楚北璃会当上皇城司的大都督,因为他是武安侯府的二公子,因为他的父兄手握重兵兵权,因为他们一家遭天子忌惮。
如果这个位置当真如此烫手,最后被他坐上,还真没有多意外。
只是,想到他在京中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齐瑶就为他心疼,为整个武安侯府心疼。
天家这帮东西,还真各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武安侯忠心耿耿,最后却遭到了忌惮,楚北璃英勇剿匪,却被赏赐了一个这样的位置,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当真是瞎了吗?糊涂了吗?
不然,他又怎能连番做出这么多让人心冷不齿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