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润松看着梁湾许久，才缓缓吐出了这么一句话，眼里却全是惋惜。

他若是忍住，便能得到一个天大的助力。

梁湾毕业后四处跑，四处寻死，却也帮了他很多，给他带去了很多的案子。

相互利用，也算是如此了。

亲情和依赖散去，梁湾对他只有报答，也够了。

“我自然是很好的，您日后也会很好，但我们不适合见面了。”

梁湾扬笑，这是她第一次对着墨润松笑得这般灿烂明媚，像是初升的太阳，带着无尽的希冀与生机。

在墨润松的记忆里，她是染了灰的月亮，蒙尘的明珠，哪怕有着吸引人的光辉，也让人知难而退。

“卿卿，爷爷一直没有向你道歉，现在，”

“现在也不用了。”

梁湾打断了墨润松，虽然失礼，但她并不后悔这点失礼。

她不再是墨回卿，便不会在意他的话。

正事也就那么一件，现在就是要解决这些年的纠葛。

那些培养自己的钱和时间，还有他们往日里的爱护和陪伴。

梁湾深吸一口气，谢雨辰起身想离开却被梁湾一手按住。

谢雨辰眸色微深，稳稳坐在自己位置上没动。

黑瞎子他们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梁湾说话：

“其实我没有资格怪您什么，所以这几年一直在还您的钱，人总是贪心的，我也不例外。”

她顿了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里浮现水光，情感充沛的模样让墨润松和白钺心中出现激动。

他们也等了很多年，养了很多年甚至是救了她很多年，那些在意不是假的。

“爷爷，钺哥，十年，谢谢你们一直护着我，也很抱歉让你们为我费心这么久。

钱财我还了，也赔了一条命，小凛我也救了回来...”

梁湾笑开，眼泪滚落眼眶，阳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缥缈的虚幻：

“也算能填补这些年的恩情，以后不要再见了。从小到大我没有求过您什么，让您难过，可这次我求您，不要再见了。”

她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所以她选择了离开，即便是死也没想过要给他再添麻烦。

墨润松看着梁湾，她现在很好很好，这几个人，给了她底气。

黑瞎子和墨润松对上视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梁湾一直不想让他们和墨润松产生联系，一是复杂，二是保护。

她不想他们被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