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湾脸上的笑容淡淡,却也比曾经不会笑的样子好了很多。
这么回了一句,梁湾礼貌颔首,便介绍谢雨辰:
“我的朋友,谢雨辰,谢家家主。”
墨润松闻言带着笑看谢雨辰,轻轻点头,可以说是很慈祥了。
只是,不带上压迫和探究就会更好。
谢雨辰这么想着,面上却是疏离淡漠的笑:
“晚辈谢雨辰。”
梁湾开口打断墨润松的打量,让他们进来坐。
两方人坐在对面,梁湾秉持着主人身份,还是给人倒了茶水,才将资料推到人面前。
墨润松扫了一眼,神情便凝重起来。
梁湾见此就知道他不会不管这些,他所思所想得她敬佩,也只是从前得她敬佩,现在。
她尊敬他,也只是尊敬。
“这些是真的?”
“您想如何认为便如何认为,是这般理解,或许给旁人功劳,都看您。
但此事过后,随着交易完成,你我便真的一干二净。”
她总想着还他恩情,当初帮他吊这小孩儿的命是一还,现如今这些功劳是二还。
一次是她的命,第二次是超过交易的前途,总算是两清。
墨润松手一颤,手中资料滑落。
他看着眼前显得明媚的梁湾,心不断抽痛。
他曾将她当做自己的孙辈,但血缘至亲何其难得,更不要提他唯一的血脉延续,故而便伤了她甚至是毁了她。
现在,她终于说出了两清的话。
“好。”
白钺闻声紧紧攥着手里的东西,但还是将那两张证件放在石桌上,推给了梁湾。
梁湾拿起,看着黑瞎子和张起灵的证件照抿唇笑起,算是送他们的礼物了。
他们顾着自己没有和墨润松谈拢合作,如今自己为他们拿到本可以拿到的东西,也不算失败。
“我希望看到你的动作,不然这些能出现在另一个人的桌上。”
好歹是与他们生活了许久,按照墨润松潜伏且一击即中的性子,她需要逼一逼。
总得在她离开之前,看到动作才对。
“你现在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