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很大的关系，毕竟她对死亡有些向往。

黑瞎子手握紧，闭眼压下满心的担忧，还有对她不爱惜自己的怒气。

梁湾是被教得很好的，在她十五岁之前很明显。

问题出现在那消失的一个月，那一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梁大小姐，你说这次我们能活着回来吗？”

他开口说着，是在试探梁湾的态度。

她的言语，就是她的心理状态。

她对待自己过于苛刻，也过于不在意。

梁湾仿佛每一刻，都生活在死亡之中，那双眼睛很难升起暖意。

“会的先生，我看到了，你们会平安回来。”

她的声音似乎被月光染得温柔，眸子里的漠然也散去，那股子疏离终于没有。

只是黑瞎子却不开心，她说的是你们，

“是我们。”

他难得执拗，却也得到了梁湾略显惊讶的眼神。

黑瞎子扯了扯嘴角，扬起一抹难看的笑，坐起身握住梁湾的手臂，

“梁湾，是我们，是我们会平安回来。

你说能治好我的眼睛，梁湾，我们都会平安回来。”

他说着，看着梁湾的眼睛，在里面看见了偏执的自己。

他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但看着梁湾，他便明白不是之后的爱意控制他。

而是现在的，

独属于现在的，他的爱意。

梁湾看着黑瞎子，顺着他的话说着：

“对，是我们。”

是我们会平安回家。

她只是不想让他如此执拗，所以说的话都轻飘飘的，是没有根的浮萍。

“梁大小姐，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他知道梁湾珍重承诺和约定，所以在青铜门前，他便让她平安回来。

现在，他又如此，向她索要着一个承诺。

梁湾看着他，沉默。

她面对他也算是大多时候有回应，可现在不一样了。

或许这里，曾是她的终点。

塔木陀的风沙太大，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活着的路。

“风沙太大的地方，人会迷失方向。”

梁湾没头没尾地说着这句话，遥遥看着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