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说着才十九岁，生日是六月八号，这么乖巧，倒是看着让人心软。

所以，黑瞎子看着就面目可憎了，竟然想拐十九岁的小姑娘。

梁湾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着就找了个沙堆看月亮。

沙漠晚上的风很凉，梁湾避开所有人在沙堆上。

没有绑起的发丝过肩十厘米左右，风吹过扬起些许，清瘦的背影很是孤寂。

“吴邪，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

张起灵的声音飘入梁湾耳中，梁湾顺着声音看去，刚好看见吴邪和张起灵。

嗯？

歪着头，月光下的眸子似星子，穿着淡青色休闲服的梁湾侧脸晶莹如玉。

“就算我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人会发现。”

张起灵注意到视线，抬眼就对上了梁湾，隐在兜帽里的耳朵瞬间发烫。

他刚刚的话...

加快脚步离开，细细看去，他一向平稳轻快的脚步竟然有些凌乱。

吴邪被他说完就走的举动气得不行，迈开步子追上去：

“张起灵，我会发现，胖子也会发现。”

看着两个人走远，梁湾收回视线。

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就算是消失也不会有人发现。

梁湾不懂张起灵为什么要这样说，因为吴邪明显就是在意他的，他也在这个世间有了羁绊。

或许，这是一个救赎与被救赎的故事。

只是书上说，这样的故事注定充满遗憾和牺牲。

“梁湾，你和哑巴一起出来的？”

黑瞎子出现，梁湾抬头看他，收回视线：

“嗯。”

小姑娘似乎因为张起灵他们的谈话心情不好，眸里带着些恹恹。

黑瞎子长腿一迈，直接坐在梁湾身边，然后又躺下了，双手交叠枕在脑后。

难得的安静，还是一直很喜欢说话的齐先生，梁湾倒是有点不习惯。

人的习惯真可怕。

梁湾想着，她其实在青铜门只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在外面却是近三个月。

现在是四月开头，梁湾失神地想着。

她以为自己很喜欢春天，但春天来临后，她并没有欢喜。

“梁湾，疼吗？”

“……不知道。”

梁湾不知道有多疼，所以只能如实回答黑瞎子。

她从未想过后果是什么，虽然知道可能提前发病。

然后她就在墓里发病，差点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