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几秒。
陈政笑:“结了婚还上什么学?”
是结婚,不是做慈善。
蒋霜也笑,说也是。
吃完晚饭,舅妈非要送陈政的车开出村口,夜里冷,她抱着手臂,嘱咐他路上慢点,村里里路不好,车难开着。
蒋霜在小卖部,做着未写完的作业,她出神地盯着,忽然觉得笔下的每一个字都没有了意义。
傅也再出现时舅妈还没回来,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他从暗处走来,两道视线对视,分外平静,他走到窗口前,下颚点了下,依然是来买烟。
蒋霜木木地去取,又木木地收钱,做这些时,脑子里是空的,什么也没想。
傅也拿了烟,没直接走,舌头抵过上牙膛,面颊微凹,蒋霜却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立刻移开了视线,低头握住笔,动作很用力,以至于指尖泛白,漆黑发顶对着他,无声的拒绝。
拒绝任何沟通,也拒绝任何视线,审判也好,悲悯也好,全都一并拒绝。
朋友之间,也是有界限的。
蒋霜听到离开的脚步声,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下来,掉在她写的字上,墨迹被洇开,渐渐模糊掉,她吸了下鼻子,抹掉眼边的水迹。
舅妈送完人回来,脚步轻快,看见蒋霜,双手枕着窗口靠过来,笑着问:“霜霜,你觉得陈政怎么样?”
蒋霜平静道:“挺好的。”
“是吧,舅妈的眼光不差吧,他家里条件是真的好,以后生活不差的。”
蒋霜眉眼低垂,快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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