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裹着浴巾打开门,见到来人心里知道蓟彩要谈什么事情,敞开门放蓟彩进来。
进来后,陈导安排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去房间换了一身便装,开始在沙发上煮茶。
老年人的习惯,谈事前会喜欢喝点茶,碰上气氛尴尬的时候茶可以缓解。
蓟彩早在鹤潇那儿喝饱了,看到茶有些怵然,配合陈导抿了一口,“陈导,昨天的事,我要向你交代实情。”
陈导的茶具没有鹤潇的品位高,但茶没有鹤潇的苦,他自己喝了一大口,吐掉了泡开的茶叶,润了润嗓子道:“你说吧。”
他心下想着无非是徐沂南那档子的事,徐沂南再怎么样也不能打人。
蓟彩复述了一遍昨天下午发生的事,再给陈导看宋诏给她发的信息。
她从昨天哭到今天早上,嗓子早就失去了以往的悦耳显得成熟,有了亲人的鼓励,她的情绪也稳定住了,说出的事实足以令人信服。
“徐沂南打人是不对,但宋诏就对了?宋诏他不是人,是人渣!”
陈导听后许久沉默不语,他和蓟彩站在完全不同的立场。
在蓟彩眼里这件事上宋诏是最十恶不赦的坏人,最该受到惩罚,可在陈导眼里,宋诏是比徐沂南更加危险的定时炸/弹,不能以一锅端了的方式踢出局,他不得不慎重。
猛地喝了一大口水,陈导才缓解听完蓟彩的话后逐渐加快的心率,“所以现在宋诏威胁你,你真的被拍到了?”
蓟彩细长的指甲深陷皮质沙发中,这是她下意识紧张的动作,“我不知道。”
“所以你并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被拍到。”
“导演,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