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对这方面法律知识面不够广泛,只凭着经验道:“宋诏到底有没有拍到我们都不知道,他拍到了但因为我们报了警删了,他可以说谎根本没有拍,而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说了谎,警方也因为事件影响并不大,不会追踪数据。
如果我们把事情做绝他完全可以告诉媒体,谎称节目组受到某种胁迫报警冤枉他,整个节目组通通都要陪葬。”
蓟彩全身都在发抖,“陈导在这种时候你为什么只想着节目组?宋诏说他的,我们说我们的,难道我不无辜,徐沂南不无辜?他凭什么要被冤枉?”
“况且你敢保证宋诏在这时候不会先把整件事情告诉媒体,在媒体面前卖惨,罔顾事实乱说一通?我们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为什么不先发制人?”
前半截话,陈导根本没听进去,后半截听得陈导冷汗直冒,他恍惚记起宋诏拒绝了签署保密合同,是不是在做别的打算?
陈导心都凉了,慌乱地走到门口穿鞋。
“导演,你去哪儿!”蓟彩疾步往前走,拦住要穿鞋的陈导。
“你别拦着我,我得去医院看着宋诏,一定要死死看牢他。你成功了,成功说服了我,徐沂南的事,我会力挺,节目组和他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宋诏的举动就是奔着毁掉徐沂南去的,节目组注定要被牵连,蓟彩说得在理,与其被动跟着宋诏走,不如主动出击。
蓟彩懵懂地松开抓住陈导的手,她瞧着陈导把鞋子穿反了,打开门没一秒又回来在卧房里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再返回门口,叫刚踏出去又收回。
“哦,对了,拜托你回头告诉我的助理,节目组停拍一天,不,两天,徐沂南不用走,死活都要给我拖住摁在节目组里,我去去就回。”说完狂奔出去。
陈导去地下室取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医院,中间还闯了红绿灯吃了好几个罚款,但还是来迟了。
陈导万万没有料想到宋诏在节目组有眼线,很快知道了她已经进导演房间里的消息,并且速度非常之快地进行了下一步动作。
在十五分钟前,宋诏发了微博告诉粉丝要开播想和粉丝聊聊,陈导赶来的时候宋诏已经开播了十几分钟,他躺在医院病床上,哭着对粉丝说着他在节目组上遭受的“非人”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