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彩的手在发抖,她不知道宋诏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开始厌恶当时没有去别的地方换衣服的自己,厌恶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个时候来经期。

她崩溃地蹲在门口,眼泪开始聚集在她眼眶中,犹豫不决。

如果她敲了门进去了,宋诏会不会真的这么做?

如果她放弃了,徐沂南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宋诏得逞?

不甘与害怕充斥着她整个大脑,蓟彩很无助她需要有个人告诉她下一步该怎么做。

她哆嗦着拨通电话给她的妈妈。

电话很快被接通,蓟彩妈妈一直起得很早。

“怎么了小彩?”

蓟彩在听到妈妈开口的第一声已经泪如雨下,她无声地哭了会儿,清着嗓子道:“没别的事,我就想问您,我在自己房间内换衣服没有锁门有没有错?”

电话那头是清早大爷大妈跳广场舞的声音,隔了两秒才有人声,“小彩你说什么呢,在自己房间换衣服为什么会有错?你在家也不锁门,每次你爸爸也怕你在换衣服回回进去敲门。”

“妈,再问您一个幼稚的问题,正义是不是终将战胜邪恶。”

“小彩你又看电视剧了?不要沉迷电视剧了,看多了对眼睛不好。”

蓟彩小声地吸着鼻子,“知道了妈。还有妈,您会一直以我为傲吗,无论我遭受到了什么?”

“妈从你出生那刻开始,就觉得我家闺女是最漂亮的宝贝,妈一直都觉得你很棒。”

电话挂断,勇气重新降临在蓟彩身上,她擦干眼泪坚定地敲响了陈导的门。

陈导昨天忙到凌晨两点钟,蓟彩在门外边敲边喊了有十分钟才彻底惊醒陈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