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谈话自然不欢而散,徐沂南到底没有去陈导那儿,鹤潇没有再强求。
徐沂南已经重新返回房间里大门紧闭,而鹤潇坐在客厅双手按着太阳穴。
深夜寂静,鹤潇的头一阵阵抽疼,风油精的作用已经不大了,他闭着眼等待着头疼缓解。
楼上有动静,鹤潇睁开眼看了眼客厅上方的时钟,凌晨两点多,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天。
鹤潇盯着时钟思索着,而后起身上了楼。
这层楼只住着蓟彩一个人,门外缝隙处透着一点灯光,鹤潇猜测蓟彩还没有睡,敲着她的门。
等了有三分钟,蓟彩的房门才打开。
房间内郑江也在像是在安慰眼睛哭肿了的蓟彩。
鹤潇朝着郑江点了下头,问蓟彩,“有空聊聊?”
蓟彩抽泣着鼻子,在郑江的鼓励之下,答应了。
他们两人找了个阳台,鹤潇从他卧房里拿出一盒茶具,一副要畅谈的模样。
“我想你今晚也睡不着,不介意喝些茶安神,或者换果汁,上次给徐沂南做的材料还剩着。”
蓟彩摇着头咬着唇头低得很下,慢慢道:“是因为徐沂南的事,鹤老师你才找我的吗?”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显然是哭了很久。
鹤潇却没有回答,他慢条斯理地煮茶清理茶具,再浸泡茶包,一切进行得缓慢。
“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一个人。”鹤潇问蓟彩。
蓟彩被她的问话问得有些懵,缓过神道:“他们说你人很好,做什么不急不躁不生气很有底气,也从无功利心。”
他们在山上柳汀半夜肠胃不适,所有人慌乱失措,陈导都慌了,只有鹤潇淡定地提供解决方案。
鹤潇抿了口茶,茶水的苦涩味蔓延着他整个口腔,“我会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