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邀请你在明天的清晨陪我看日出吗?”
鹤潇的眼神始终落在徐沂南的身上。
目光没有重量,徐沂南却感到压力。
错开鹤潇的视线,徐沂南僵硬地转移话题:“陈导他们快上来了,我去看看。”
好在鹤潇并没有多为难,松了手放徐沂南离开。
徐沂南往前走几步和摄影大叔说话,余光一直盯着鹤潇。
鹤潇出神地望着前方。
天色渐暗,徐沂南看不清鹤潇是什么神情,可他太熟悉鹤潇了,察觉到对方的不快。
看日出是相爱的人一起看的,他和鹤潇并不是,所以看日出的浪漫失去了意义。
天完全黑了,节目组所有人才到达山顶。
他们集体拍了张合照,陈导宣布他们今晚在山腰附近露营。
嘉宾们一片哀嚎。
徐沂南率先背起背包,拎着节目组不知道怎么运上来的帐篷,下山。
他还是那么快,不等任何人,一溜烟没了影子。
在山上,夜晚比起白天更危险。
鹤潇取了自己的东西,翻找出手电筒,脚步急促地往徐沂南的方向赶。
陈导怕他们出事,也没休息,跟着鹤潇一起走。
两人追着徐沂南的步伐走在后面,陈导跟得吃力。
“他体力为什么这么好?看他细胳膊细腿的。”
鹤潇一直注视着前方徐沂南的影子,隔了会儿道:“他小时候放暑假会被他奶奶带去老家务农,是山里的野孩子。”
徐沂南曾经同他说过,那段日子是他过得最快活的时光,没有写不完的作业,没有生活的压力。
“难怪。”陈导扯出一张湿纸巾给自个儿擦汗,“对了,刚摄影师跟我说,你们在谈日出的事,你们以前经常看日出?”
鹤潇唇边笑意减淡,“没有。”
陈导不明白鹤潇的“没有”是指谈论日出,还是经常看日出,但他明显察觉到鹤潇说话的兴致减退,识时务地转移换题,“要是所有嘉宾都有他的体力,那我省了不少事。”
鹤潇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陈导身上,他思绪飘远。
徐沂南曾经邀请过他看日出,那段时间,他行程忙碌,真要抽出空闲也不是不行。
每每他推掉工作空余出时间,总有虞飞在徐沂南面前唠叨他推掉的工作有多重要,以至于约会被搁置。
他一直在等徐沂南新的邀请,始终不曾等到过。
现在主动提出邀请,被无声地拒绝。
山顶距离山腰露营的地方不太远,十五分钟左右能到。
节目组的人陆续下来后,组织人员置办烧烤摊。
蓟彩瞥见节目组把移动冰箱也给带过来了,激动得“哇哇”叫,“这些你们怎么弄上来的?”
陈导神秘地道:“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