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装模作样,谁比得过眼前的这位白先生?
这十年间的磋磨风鹤早就没有了底牌,唯独只能用这种近乎自毁的方式折磨白朝辞,也是在折磨自己。但只有如此,风鹤才不至于被绝望淹没。
疼痛总好过麻木。
“张思勉长得不错又讨人喜欢,我看上他很奇怪?”风鹤:“你不信?可以,那就把张思勉找来,我当着你的面再——”
没等他说下去,白朝辞的耐心告罄。男人躬身,拎起风鹤的衣领,将人带到自己眼前。
白朝辞:“风鹤,任性要有限度。”
风鹤迎面撞进白朝辞风雨欲来的双眸。他也不回避,昂起头,直视男人目光。
“任性是小孩儿才做的事,白朝辞我是认真的。”
他们仇人般对峙,在对方的视线中无声地撕咬。
“这样...”白朝辞罕见地露出一丝倦意,他闭了闭眼,似乎将什么翻涌的情绪强压了下来。
白朝辞:“既然要分手,总要给个合理的理由——风鹤,别用张思勉当借口,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他妈的...风鹤绝望地闭上了眼。
多么讽刺,他在地狱待了近十年,侩子手却站在岸边问他为什么要挣扎、为什么要反抗?
被监视、被剥夺自由、与社会脱节——这些在这个男人看来只是必要的‘栽种手段’,而不是所谓的感情破裂的原因?
白朝辞总有方式在风鹤已经绝望到麻木地内心,点上一把大火。
“他妈的...”风鹤忽地轻笑一声,压抑却带着扭曲的痛快。
“好,老子告诉你为什么。”风鹤起身,刚才一番折腾,他的衣服都半搭在身上,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泛着一层红。
他脖子上、肩上还残留着暧昧的痕迹,可眼里都恨意却与之相悖。
风鹤抓着白朝辞的手,放在裤子上。
他甚至在笑,嘲笑对方、也在讥笑自己可悲的境遇。
“白先生,”风鹤坐直了些,也让男人感受得更清楚,“您难道还没察觉吗?”
“对着你,老子yin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