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很想吐槽,却不知道该怎么吐。
“我要怎么才能见到织田作?”太宰治问。
“织田作不会跟着我,他是跟着你的,”春晓说,“你就只能等他主动来见你。”
“你这样,跟什么都没说有什么区别?”太宰治手插在裤兜里,不满的说,“我觉得,你能冒充安倍晴明,总是有些手段的吧?帮我找到织田作吧。”
“可我觉得吧,比起强迫他显形,尊重织田作的意见,比较重要吧?”春晓说。
太宰治单脚脚尖着地,原地转了一圈,像个无聊的调皮孩子:“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这样一来,你就什么都没能帮到我,我为什么要帮你保守秘密?”
春晓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咒:“帮助你看到织田作。”
“什么?”太宰治茫然问道。
“你该不会忘记了吧?绝大部分人类是看不到妖怪的,虽然不知道你是大多数还是少数······”春晓说。
太宰治一把抓住了符咒。
“交易成立,”春晓说,“我马上要回家了,就拜托你把月夜见尊稳在镭钵街吧。”
“这个嘛······”太宰治眼珠一转,回答:“还是没问题的。”
春晓松了口气。
他还是太天真了,那口气松的忒早了点。
练马区,伽椰子隔壁住宅,歌仙兼定端着盛满茶点托盘沿着屋檐下的走廊缓步走来,坐在屋檐下的莺丸和石切丸看向了他。
“歌仙殿,辛苦了。”莺丸说。
“哪里,不过是随手做了些茶点罢了。”歌仙兼定把托盘上的一盘茶点放在了莺丸和石切丸之间,抬头问道,“江雪和宗三两位呢?”
“在屋子里吧,”石切丸捧着茶杯笑道,“自从见过小夜,他们就经常在屋子里怀念相遇的时候。”
“这样啊,说起来,自从鹤丸被主人召唤之后,主殿就没有召唤别的刀剑随他战斗了,真是有些担心啊。”歌仙说。
“这不正说明,主殿现在很安全吗?”莺丸
笑道,“不是很好吗?”
“说的是啊。”歌仙端起托盘重新向前走去。
“歌仙殿是要去主殿老师那里吗?”莺丸问。
“嗯,做了茶点,不给他们也不太好。”歌仙说。
“那三位在屋后的廊檐下。”石切丸说。
“知道了,多谢。”
屋□□院,鵺、大天狗和络新妇正坐在廊檐下,花散里朝颜在给他们跳舞。
鵺终于发掘出了这个他一直看不顺眼的小妖的作用,这个小妖,打仗不太行,治疗有够呛,但她的风雅学和古典文学学的很不错,虽然因为长期在妖怪底层流浪,沾染上了很多撒泼骂人的不良习惯,可一旦她收起了那副不良女的做派,装出一副文雅模样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人的,至少比自己那个不肖弟子看起来要风雅的多。
鵺觉得,自己身边若是能有这么一个添香磨墨、洗衣叠被的小丫鬟,也是不错的。
鵺看着花散里朝颜的舞姿,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天狗在旁边悠闲的泡茶,络新妇拿着春晓的手机上某宝,看着里面新出的口红色号频频皱眉,最近囊中羞涩,看上的东西都不能购买了,络新妇十分想念春晓,若是他能再去接一些挣钱的单子,自己也不是不能帮他的······
正在想着,络新妇手里的手机又响了。
“嘁。”络新妇直接挂掉了某个妨碍她舔新口红的电话。
“是谁?春晓打来的吗?”大天狗问。
“不是,”络新妇回答,“就是早上那个电话,不停的打,不停的打。”
“早上的?要春晓换什么的那个电话?”大天狗问。
“是啊,不知道是谁,绑了一个叫户山的人,要求我们用春晓去换,那个户山是谁啊,我们怎么可能会用春晓去换他,”络新妇撇撇嘴,“不停的打,不停的打,我最开始还想聊一聊,谁知那边的人,脾气那么大,气得我不想聊了。”
“他们这脾气不是挺好吗?一个电话从早上打到现在,都没有腻味。”大天狗说。
“他们好像是说过,下午六点前,春晓要是不去,他们就撕票。”络新妇说。
哐啷一声在纸门边响起。
鵺和两位式神循声看去,见歌仙兼定脸色发白的站在纸门边,脚
下打翻了一托盘的茶点。
“哎啊,我的茶点。”络新妇惋惜的说。
“你刚刚说谁被绑架了?”歌仙兼定急忙问。
“谁?电话里那个吗?”络新妇托着手机茫然回想。
“就是电话里说,要主殿去换谁?”歌仙几步跨过来问。
“户山吧,好像是叫这个名字,我也没仔细问······”络新妇心不在焉的回答。
“户山淀先生!”歌仙兼定略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他是主殿的朋友,帮过他很多次,主殿很看重这个朋友!”
“那又怎么样?”大天狗瞥了歌仙一眼,“我们又不可能拿春晓去换他。”
“我们总得试试救他吧!”歌仙着急的说,“如果几位懒得去,就请让我们去救回主殿的朋友。”
“你们?”鵺看了看他们,摇头道:“你们要是走了,庭院的工作谁来完成?”
“庭院没有什么工作吧?”歌仙兼定说,“洒扫不是有纸人吗?”
“做饭呢?”大天狗扫了一眼地上被打翻的茶点,“再去做一些新的茶点过来,大惊小怪,笨手笨脚,一点定力都没有。”
歌仙兼定深吸了一口气:“我可以留下,但是,至少请让莺丸殿他们去看看情况吧,他们也不擅长家务,留下来没什么用处。”
“莺丸吗?”鵺思索起来。
歌仙兼定继续道:“据说人类现在的兵器非常可怕,某些对妖怪的伤害也是很可观的,他们正好可以去探一探现在人类的能力,把结果呈报给大人。”
“准了!”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