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到可以被称之为空旷的办公室内,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完全遮盖,洁净的黑色大理石地面反射着暖黄色的灯光,唯一的一张办公桌就放在落地窗前,年轻的男人坐在桌子前,双臂搭在办公桌上,红色围巾从脖颈前垂落到桌下。在他前方,一个灰白头发的男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双目低垂,时刻准备聆听对面男人的命令。
然而房间内是一片安静。
良久,一声小女孩儿的嬉笑声打破了平静。
一个金发红裙的小姑娘掀开厚重的落地窗帘的一个角,给阴暗的房间内带来一柱光明。小姑娘拿着一支水彩笔,旁若无人的在洁净的玻璃窗上画出弯弯曲曲的幼儿抽象画,兴致勃勃。
森鸥外终于把眼神落在了对面的广津柳浪身上。
“你说,太宰君到底想做什么?”森鸥外困惑的说。
广津柳浪终于抬起眼皮:“boss,假如您不知道的话,属下我当然也不可能知道了。”
森鸥外再一次深刻的意识到,当太宰治离开港黑之后,他也就失去了唯一一个有脑子的部下······倒不是说港黑里都是些没脑子的,只是,当你已经完全适应了身边有个多智近妖的脑力担当,其他人的脑子,基本就可以忽略了。
他现在急缺一个能为他担任智囊角色的部下。
森鸥外叹了口气,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那个‘月先生’,让下面仔细留意,既然太宰笃定这个人能对中也造成威胁,那就有他的道理。”
“boss,这会不会是太宰故意的?编造出一个这样的角色来恐吓boss?”广津柳浪觉得,世界上或许有能和中原中也相媲美的战斗力,但绝不存在能够完全压制中原的力量。
“太宰不会编造这样没有技术的谎言,除非这样的人真的存在。”森鸥外说。
广津柳浪低下头。
“还有另一个······晴明?”森鸥外思索道,“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组织才会有这样的两个部下呢?看来横滨又要不太平了。”
“关键是他们来到横滨的目的,目前看来,完全没有头绪,”广津柳浪道,“唯一知道的是几个代号一样的称呼,
只是这些,完全无法定位是哪一个组织。”
“太宰在最开始把与他对话的那个人误认为是‘晴明’,后来他断定他不是,”森鸥外思索着,“这个代号,难道还代表什么行动吗?”
“boss的意思是,‘晴明’不是人的代号,而是行动的代号?除了明面上出来的月先生和与太宰对话的那个人之外,还有一个隐藏起来的首脑?”广津柳浪问。
“太宰笃定月先生会给横滨带来毁灭,也就是说,这将是一次足以媲美龙头战争的动荡。”森鸥外面无表情的说,“这是太宰治,当着那位不知名的先生的面儿,给我留下的讯息。”
“太宰治,希望boss您来制止这件事?”广津柳浪难以置信的问。
“太宰,不希望横滨毁灭。”森鸥外说,“哪怕要向我低头。”
“镭钵街后勤情报点的负责人还提到,太宰在找织田作之助,这应该也是暗示吧?”广津柳浪说。
“不一定······”森鸥外思索良久,回答,“但他从这一点向我们透漏了,和他对话的那位先生,与月先生有矛盾,不希望横滨毁灭,不管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别的原因,这毫无疑问会是我们的好消息。”
“需要在镭钵街扩大搜捕吗?”广津柳浪问。
“自然,但我怀疑是否有用,”森鸥外歪了歪头,提起嘴角,露出一抹凉薄的笑意,“毕竟是能与太宰君相谈甚欢的,能够掀起另一场龙头战争的人啊。”
“boss的意思是······”广津柳浪看向了端坐桌前的首领。
“眼书,”森鸥外说,“太宰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个app,还有‘鹤丸国永’这个id,重点关注一下,或许能够看到背后的东西。”
春晓看了看腕表,正好下午四点,他再次看了看面前的月夜见尊,又撇过头看了眼身边的狗太宰,憋屈的吐出一口浊气。
“我觉得不行。”春晓说。
“为什么?”太宰治问,一双鸢色大眼睛闪啊闪啊。
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春晓撇过头,不想去看眼前青少年强行卖萌,已知对方黑泥本体,卖什么都不萌!
“难道春晓不走了吗?”太宰治期待的问。
“不,我刚说过了,我家里有点事,我要离开一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