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肆这几天也没闲着,白天陪秦冰河做复建练习,晚上便去研究朝辞公司的员工资料,短短几天,已经将所有艺人和经纪人的资料烂熟于心,包括那几个股东以及他们的子女,不得不说,这些人是真的很喜欢把孩子往公司里塞啊,上到副总,下到经纪人、艺人,但凡能用上的资源,都要往自己孩子身上丢,也不看看他们是不是那块料。难怪网友们都说,秦冰河倒下之后,朝娱算是凉了一半。
这都是些什么乌合之众。
时肆把朝娱的资料放在一旁,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天边泛了白,不知不觉地竟然又看了一整晚的资料。
她揉了揉脖子,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秦冰河,还睡得正熟,便也转身躺下,拽着薄毯蒙住头,开始补觉。
秦冰河听到时肆躺下的声音,渐渐清醒过来,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让她欣喜的是,腿上有了些知觉,前两天腿部完全没有知觉,让她十分担心,还好只是恢复得有些缓慢。
她偏过头,看着沙发上的时肆,这几天真是辛苦她了,几乎连轴转,还经常通宵看资料,这身体能吃得消吗?
秦冰河正担心着,听见了一声很轻地开门声,她本以为是母亲来了,但却没有听见脚步声,直到看到房门把手在被人轻轻下压,她才眸色微变,看了时肆一眼,却无法出声叫醒她,只能闭上眼睛假装昏睡。
来人脚步很轻,如果不是感觉到脸侧有轻微的呼吸声,秦冰河甚至都无法察觉到有人进来。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时肆,而后小心翼翼地掀开秦冰河的被子。
秦冰河感觉到腰上的衣服被人掀开,紧接着,左侧腰部便传来了一股尖锐的刺痛感,一个呼吸的功夫,又是一针扎了下来!
她知道那人现在一定正盯着她看,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些情绪波动,她藏在被子里的右手不禁紧握成拳,攥着身下的床单,微微发抖,强忍着腰间不断袭来的刺痛。
沉睡中的时肆突然感觉心脏停跳了一拍,有一瞬间的呼吸不畅,她猛地睁开眼,霍然扭头看向床边的人,“你在干什么?”呵斥的同时,几乎是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冲到床边!
来人慌忙地收回手,把针藏在手里,“我是护士,只是例行检查病人的情况。我刚才敲了门,你好像没有听见。”
时肆盯着那个护士打量,虽然戴着口罩,看不清容貌,但她确定没见过这人。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她看到护士把左手藏在身侧,敏感地察觉到不对,不等护士应声,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大力拽到身前,护士吃痛,张开了手,手心里赫然躺着一根针灸用的银针。
时肆瞳孔猛地一缩,看向秦冰河,又看向护士,眸中盛着怒火。
她转身拿起桌上的水杯,扔在门上,啪地一声巨响,玻璃碎了满地。
“看守的人呢,都死了吗!?”
一名保镖闻声跑了进来,还揉了揉眼睛,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模样。
“报警。”时肆沉声到。
“别报警,我真的是护士,我只是例行检查啊!”
“你去跟警察解释吧。”
“把她扣住,等警察来。警察来之前,谁来找她,或是跟她说话,都给我扣住,一个都不准放过!”时肆厉声吩咐着,让保镖把人带了出去。
听到外间的房门被关上,时肆才回到病床前,拉开被子检查了一下,看到秦冰河腰侧竟然被扎出了一排细密的针眼,她这粗粗一数,竟然有七个之多!
时肆闭了闭眼睛,攥着床单,面色狠戾!
秦冰河睁开眼,看着她气得颈间的青筋都隐隐凸显,抬手想去握住她的手,又觉得不妥,转而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轻轻拍了一下,“没事。”
时肆看向她,唇瓣翕动,抿了又抿,语调有些发颤,“对不起。”
“对不起,我真的想保护好你。”
“没事。”秦冰河摇了摇头,“这几天,你有多辛苦,我看得见。我真的没事。”
时肆不敢看她的眼睛,又俯身查看了一下伤处,针眼周围明显红肿了起来,她赶紧拿来碘酒帮她消毒,秦冰河偏过头去,紧抿着薄唇,时肆看到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了床单,便知道她疼了,手上不敢用力,只在针眼附近轻轻沾了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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