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蔚,你来医院一趟,不要惊动我妈。”时肆挂掉电话,还觉得心口发闷,愤懑难平。

“这事,先别让母亲知道。”

时肆点了点头,又一声‘对不起’到底是没有说出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多少次对不起又能有什么用。

“你再休息一会,昨天又通宵了吧。”

时肆摇了摇头,竟然让人在她眼皮子底下伤到了秦冰河,她哪还睡得着!

时肆揉着额角,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人惊呼,“这是怎么了?这人犯什么事了?”

“许蔚来了,我出去一下。”

“一会警察来,可能要拍一下你的伤口留证,你再躺一会。”

秦冰河点头。

时肆把门关好,来到外间,拉开门一看,那个小护士被保镖堵在墙角,哭哭啼啼的,强忍着怒火才没冲上去扎她两针!

“小姐,我给你买了点早点,这人是?”

时肆让她进了屋。

“小姐,您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没休息好吗?”

“许蔚。”

“您说。”许蔚直直地看着她,从没在她脸上看到过这么严肃的表情。

“我能信任你吗?”

许蔚笑了笑,“这几天您一直没有找我,我就猜到您可能还不太信任我,但是,我还是要回答您,您可以信任我。”

“好,那你就在这里,替我看好这道门。”

“里间发生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不准透露给任何人,包括我妈。”时肆正色道。

许蔚迟疑了一瞬,看向里间的房门,“如果里面发生的事关乎到您的安危,我无法保证不透露给时总,但如果与您的安全无关,那我就是个聋子,瞎子。这些事,时总都教导过,我牢记着。”

“好。”

说话之际,屋外传来几声询问,时肆拉开门看了一眼,是警察,立马将刚才的事说得明明白白,许蔚站在她身后,听到那小护士竟然用针扎秦冰河,直接瞪圆了眼睛,她刚才看到这护士哭得稀里哗啦,还有点同情,这一秒,别说同情,杀人的心都有了!!这人要不要脸啊,竟然欺负一个毫无还手能力的植物人!!!

警察进了病房,将秦冰河身上的伤口拍下留证,许蔚盯着那几个针眼,眼眶都红了,“她得多疼啊……”

“你跟着警察去一趟,我要知道是谁指使她来的,我要听到那个名字。”时肆冷声叮嘱。

许蔚也一脸气愤,“好!”

时肆把门关上,看着秦冰河,是啊,她得多疼啊,七针,她还要硬挺着,一动也不能动。

秦冰河看着时肆,知道她又在自责了,眸色温柔,“你笑起来很好看,该多笑笑。”

时肆看了她一眼,勉强扬了扬唇角,俯身帮她把床摇了起来,往她身后垫了个枕头。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她侧头看向门口,一脸警惕。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地的水?”外间传来林絮的声音,话音刚落,里间的门就被猛地推开,“小肆,诶?你……”林絮松了口气,把门关上,“你们没事吧?外面怎么了?”

“没事,絮姐,今天你哪也别去,就在这陪着她。”

“嗯?好。”林絮把早餐放在桌上,走到床边看了看秦冰河,“这几天太忙了也没来看你,气色明显好多了。”

“嗯。”

“给你买了鱼片粥,稍微吃一点应该没事吧?”

“没事,给她吃点吧。”时肆道。

“小肆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你惹她生气了?”林絮小声问。

秦冰河也略显担心地看了她一眼。

走廊再次传来脚步声,时肆一下便听出来这是许蔚,立马起身,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冲林絮说了一句,“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