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道:“今日与老师共谋一醉,有外人在场,诸多不便。”
蒯良道:“老朽量浅,恐不能尽兴。”
刘琦笑而不语。
果然,两人喝了三四杯,蒯良上头,脸红如血,含糊道:“老朽多矣,搅了殿下兴致,恕罪恕罪。”
刘琦看了一眼窗外,冷丁道:“老师,听说父王要立二弟为世子了吗?”
蒯良还是半死不活地样子,没有接口。
刘琦离席拜倒,垂泣道:“老师,请救学生一命。”
蒯良惊讶道:“殿下……殿下这是做什么?”
“学生已命人抽去梯子,如今上不至天,下不接弟,出老师之口,入学生之耳,老师不必有所顾忌,请给学生指一条明路。”
蒯良去栏杆边上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回来,拐杖顿地,叹息道:“先时非老朽不言,乃不能言也。殿下如此恳切,也罢,老朽便为殿下谋之。”
世上的智者总是互通的,蒯良也给刘琦讲了一则故事,幽幽道:“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殿下自悟之。”
醍醐灌顶,刘琦叩首道:“老师之恩,学生没齿难忘。”
历史上他是等黄祖死了去江夏镇守,成为日后刘备逃亡的避战之所。但现在黄祖活蹦乱跳,镇守边关的大将轻易不能更换,以蔡夫人咄咄逼人地架势,刘琦能不能等到外放的一天还在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