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二娘不喜这两人,还请二娘仁心,能否将她们两人全全让给我?”
钱南新虽不喜枝儿嘴碎,但若是上了裴氏的套,将婉儿带走,这枝儿必定会受到更为严酷的对待。
“你还如小时候一般模样,贪心不足蛇吞象!又想要替你母亲要回琅徽院,又期许你父亲能将二娘赶出钱家!”
裴氏一脸不屑,续道:“可惜啊,裴家在瑞安终归有些势力,怎可能因你那落势的外公家帮衬,而将二娘我赶出去!当年,你在我宅子里苦苦等待几十日,并未等来谷家的到来,却等来你父亲一句凉薄之语“
”小小年纪,就要受这等屈辱,二娘当时还真有些于心不忍!”裴氏的清淡笑语,击垮了钱南新所有底气。
“这么说来,二娘当时利用了裴家势力,压制了父亲的决策?”
“你说呢?当时你还小,二娘大可不必与你这五岁稚童计较,可你性格太过粗野,当时的老爷又有些犹豫不决,二娘只是想让你断了念想,不得已而为之!”裴氏说话句句扎心。
“是啊,当时的我只有五岁,跟一个五岁孩童计较如此,二娘还真是宅心仁厚。”钱南新不想退步:“往日之事不再提,今日,我只想要这两个女婢!”
“这两人?”
“是,枝儿与婉儿!”
“好,既然你强求,二娘便做个顺水人情,放了他们两人?不过,二娘提醒你一句,这两人可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裴氏居然松口应下,这让人始料未及。
钱南新一时不敢相信,抬面看向面色如常的裴氏,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
“怎么?不相信二娘的话?”裴氏见状,又道:“给你一盏茶的时辰,带他们两人速速离开琅徽院,不然,二娘一个都不放走。”
得了这话,还在犹豫的钱南新被宁儿一通拉扯,此时的苏锦年虽未插足两人的对话,但听两人话语,已知事情并不简单。
可是,作为局外人的苏锦年,又能以什么身份去插话,只能不应不答,做个好护卫。
有些狼狈的出了琅徽院,钱南新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自己上了二娘的当,可事已至此,她也无法挽回,只得硬着头皮,将两个侍婢纳入濯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