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徽院内,入门便是小桥流水,燕语庭院,这景致与其他院宅并不一样。
别有风趣不说,那份闲淡气质便与常人不同,更与裴氏的气性不同。
但这宅院原先是钱南溪的娘亲--谷千浅生前所住,是裴氏硬从老爷钱义安那儿要过来的。
当时为这事儿,钱南溪没少与裴氏斗嘴,最后还是钱南溪的爹爹出面,让出了这个院子,为此钱南溪好长一段日子里都与自己的爹爹怄气,甚而在琅徽院架起了台子,搭了一架木床,誓要夺回娘亲的宅子。
听宁儿提及过此事,当时的钱南新只觉裴氏这般作为,只想告诉钱家人,她已然成为钱家的大夫人。
后来,钱南溪是如何撤出琅徽院的,宁儿只说其中缘由并不清楚,说当时的大小姐在琅徽院待了足足四五十日,在大夫人谷氏的忌日当天,便搬出了琅徽院。
当时钱南溪不足五岁,还是稚童,能有这样的作为,实属不易,也是她生性所为,后来老爷因这事儿,更觉愧对钱南溪,便更肆无忌惮的宠溺谷氏留下的独苗。
现今,钱南新待在琅徽院,听着裴氏的话,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入了裴氏的圈套。
“如何?”良久,见钱南新依旧没有回应,裴氏起唇又问。
“只能一人?”
不,她钱南新来这儿并非是为了救这两人,而是被钱予琪拉来的,现在裴氏这般紧逼,她该如何应对?
“琅徽院本就缺几位女婢,枝儿过来暂时缓了缓,不过,现如今她触动了家法,怎能让她继续留在钱家。”裴氏步步走下台阶,眸含阴沉之色,又道:“当然,若是你想要继续留用,也可让她回濯翠院,二娘这儿可一笔勾销!”
行至苏锦年身前,裴氏上下打量苏锦年一番,确认除上次在濯翠院见到此人之外,其余时候并未见到过面,便更生疑窦。
什么时候钱南溪身旁多了一位英俊儿郎,是她漏了什么消息,还是钱义安除了刻意隐瞒了钱南溪即将嫁入王府,还对她隐瞒了什么?
苏锦年倒是镇定自如,被裴氏这般瞧着,也未觉有任何不舒适,只是将婉儿的身子扶了扶,冷眸看向一旁的钱南新,等着她应答。
“至于,婉儿?她是我最得心的女婢之一!”裴氏将目光移至钱南新身上,道:“可惜啊,即便再得心,也不能让她真心待主子。”
这话,总觉得有些刻意,她钱南新真要作出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