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主薄再中酒宴计

烈火如刀 把酒祝东风 1077 字 6个月前

上一回说道,被耶律兴派遣下山送信的主薄终于回到土城大帐,耶律兴得知了施云彪从中做梗,夺走书信的事,原本他也是一心想要议和来着,现在被冲昏头脑,哪里还管议和不议和?当下大骂施云彪道:“此贼三番四次害我,我等要将他粉身碎骨,以解仇恨!来人啊,取我战袍战铠来!”

话音未落,帐下有人来劝阻了,只听他苦口婆心地说道:“将军,休要冲动。”

耶律兴不满地说道:“这件事叫人如何忍让?施云彪这厮真个欺人太甚,夺我书信便罢了,现在又让送信主薄对我说这话,不是咄咄逼人是什么?”

这劝说耶律兴的人是谁?原来是帐下的二把手,绰号金钱豹子的邓远,他情知施云彪是有意为之,遂劝阻耶律兴一定要三思,千万不要冲动。

耶律兴显然没有看出此事背后的端倪,主薄从上山的那刻开始,就已成为中原军的传信之人,不管其如

何,施云彪只是一心想要耶律兴亲自带人厮杀,邓远看透其所想,开口劝说邓远:“将军现在一时冲动,正中施云彪这厮下怀,在我看来,不如继续派人下山进关,再次议和,若是李将军同意,这事就此罢了,若是还像上一次一样,欺我信使,正好让我等找到借口,继续攻打关隘,这一来,不正好绝了军士之心?”

哎呀,这可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耶律将军十分同意,当即同意了邓远的观点,他明白此举还能振兴士气,难免自己会有所动心,又请前次送信的那个主薄来,让他再带一封书信,这次写下的书信,比上一次态度更加谦恭,信上大谈两国永结友好,不再侵犯之事,还是由这位主薄去送,耶律兴把这封信交到他的手上,主薄虽然心中猜透七八成了,可不敢不要,只好一手接过这封书信,战战兢兢地下了山,临走之时,耶律兴还安慰他说道:“主薄,这事并不怪你,现在军中的将士听见中原大军的名号,无不闻之色变,本将思来想去,觉得这趟差使,还得还是让你前去才

是,你不要负我,把书信交到李鹰那厮手上,早日快回,本将定有重赏!”

主薄受命已罢,带着书信下了山,没有骑马,走在山路上,这趟距离能有个二十多里,用现代距离来换算的话,大概就是有个十多里的路程,所以不用骑马就可以当天返回,话说这主薄是一更下山,走到山下,差不多一更三刻了,当晚,北风呼啸,春天呼就起了倒春寒,主薄感觉有些不太自在,心中总是不安,只因之前遇到过云彪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所以这一趟,他更叫小心,时刻注意山路两旁是否有人,正这么想着,只见山路上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响动,他心中想道:“哎呀,正是倒霉,难道又碰上今天那杀不绝的贼人了?”

可是他想错了,山路上转出一彪军马,为首的那个头戴戈巾,身穿锁子甲,手提大刀,主薄在夜色山路上定眼一看,只见那彪人马不是别人,正是山下扎寨的何才,此时此刻,他正带着人马在山路上巡哨,没想到给他撞见耶律兴帐下前去送信的主薄,何才有些

怀疑了,他也纳闷为何要派一个文弱书生下山,前去对山交涉,原来啊,这耶律兴自从上次和严禄,何才两人有了裂隙,帐内的军情消息点到即止,就不一一传达两位将军了,说明耶律兴此人还是对两人抱有不满,何才没有得到土城上多的情报,有所会怀疑,可他又想知道耶律兴酒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所以就滚鞍下马,走到主薄跟前道:“主薄大人现在要去往何处?”

两边虽然不和,但是主薄不能得罪眼前的何才,只好开口说道:“奉了将军的命令,下关向李鹰那厮呈递书信。”

何才他打着眼色说道:“书信?两边交战,却是有什么书信,要瞒着我也?我和严将军身为助战将军,主薄大人既然知道些风声,何不告诉我?”

主薄有了前车之鉴,也学的精明了,推说道:“将军,我等乃是宵小之辈,又如何知道这信上的内容,还望将军不要阻拦,容小人快些下山,早去早回才是。”

何才见他一心要走,又不肯将信上的内容说出来,知道这件事绝对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他设下一计,开口说道:“哎,主薄大人,这又何必着急,先到我等营寨处,我已命将士安排了酒宴,专一为主薄大人接风洗尘,还望主薄大人,看在小可的面上,不要推辞。”

主薄大人情知这趟何才必然不怀好意,可是自己手无寸铁,又如何能够推脱得过,只好依从了何才之言,就这样,一彪人马护送着这倒霉的主薄,来到严禄何才新扎下的营寨,分次序坐下,何才请主薄坐下,教人拿酒来,一边斟酒,一边向主簿下套道:“大人慢饮,天色已晚,现在要去,那厮定然不见,不妨等到明日再去。”

严禄已清楚了何才的意图,故意没有揭穿他,也把酒劝道:“对啊,现在天色已晚,大人现在去,怕是山下险恶,万一有个豺狼虎豹,我等须不好照应,就这么打算了,明日一早,我让军士护送你下山。”

主薄哪有敢说不从的,他心里只想着别喝醉就是了

,可是对面可是两个人,谅他酒量再好,终归受不了对方的轮番把盏,更因为何才一心想要套的话,因此酒都下得正烈,一杯酒顶酒馆三杯的那种,喝不到七八杯,主薄摇头晃脑,实在是熬不住了,眼睛却似昏昏欲睡一般,趴在桌子上,严禄,何才两人也有八分醉了,严禄倒在座上,何才唯独是强撑着身子,在军士手上讨了一碗热汤,用现在的话讲,就是白开水,一饮而尽,倒把满腹的酒水冲去三成,也清醒了一些。

何才走将过去,用手推了推倒在桌上的主薄,哪里还有反应?已然是大醉淋漓,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