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薄被何才灌得烂醉,不省人事,何才见现在有机可乘,急忙用手上下在主薄身上摸索了一遍。终于给他搜出那封议和的书信来,当下,何才将书信拆开来,在军帐中用烛光一照,哎呀。这下可好,给他知道了耶律兴写下的求和书信,何才心中想道:“好呀,你一心要我等前来助战,自己却想着罢兵言和,亏我等如此卖力帮你,你倒把我们当做什么人?敢如此戏弄我等,言和也就罢了,这事还得瞒着我俩,哼,幸亏是落在我的手里,反正这书信还没有送到穿云关那边,我正好想个法子,坏了你这件事。”
何才在烛光之下看着书信,正是入神,没有想到身后一个黑影垂落下来,正照在自己的面前,何才以为这件事穿帮了,急忙回头一看,看见严禄醉酒走来,何才吃了一惊,说道:“严兄,你倒吓人。”
严禄虽然吃醉了酒,可是此时此刻,仍然还保留着三分清醒,只见他悄声说道:“好你个何才,竟敢敢瞒着耶律将军,徒自拆开重要书信来看,要是给他知
道,你这颗脑袋都不知道如何能够保住!”
何才道:“你休要这样说,现在幸好是让我看见这等书信,不然你我两人,都还蒙在鼓里!”
严禄不解其意,何才招呼他走出帐外,抬手吩咐一旁站立的军士,让他扶已喝醉了的主薄去休息,唯独他对严禄陪话说道:“严兄,你不知道,这回能救大军的,唯有我们两个人而已,除了我等,换做别人,都不合适,这事绝不能像是耶律将军这么干,万一真个这么干,我等倒对不住这前来助战的弟兄们。”
严禄抚摸着嘴下的须发,问道:“何兄,那照你来看,此事应该如何行事才对?”
何才道:“照我来看,不如我等就在军帐中随手将此信,按照耶律将军的笔迹临摹一番,将当中的字词,全都改过,,议和倒行不通,那就换成和中原军下书厮杀的字样,引这帮中原军前来关前厮杀,先做成此事,我等且瞒天过海,必能成功。”
严禄一听,心中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哎呀,何兄,你我私自修改军中文书,倒是死罪啊,虽然瞒得过这糊涂的送信的主薄,可万一被耶律将军知道,走
漏风声,该如何是好?你我都不得好死啊。”
何才不屑地说道:“严兄,瞧瞧你说的话,还亏你身为将军,这么多年没个道理,一点都不晓事,既然中原军前来叫战,耶律将军定必怀疑,我等只要推说这主薄半道上被山贼劫了去,把这送去议和的书信换了,不就没事了么,如何能够给他知道!”
严禄还是有些怕死,支支吾吾的不敢下决定,何才却不管他这么多,你动手也好,不动手也罢,反正大家伙儿都是一条船上的贼,出了事一个都跑不掉,遂亲身走进去,将那封议和的书信,拿在烛火中烧了,严禄见了,那信纸全都被烧了个干净,既然事已做下,就没法回头了,也睁只眼闭只眼让何才亲自写了一封书信,信上大致临摹了耶律将军的笔迹,但是把议和的口吻全都改了,改成侮辱性的字句,再塞在书信封皮,做好了这件事之后,当晚无事,一直到第二天明早时分。
此时天色大白,鸡鸟齐鸣,主薄昨夜喝得烂醉,被何才安排将士送往军帐休息,还没起身,只感觉到头晕目眩,似乎不太清醒,忽然军帐外脚步响动,主薄
迷迷茫茫中抬头一看,见是军士打了一桶洗脸水进来,他慌忙起身,看见帐外已到晴明,知道自己耽误了一晚时间了,现在要是给耶律将军知道他喝醉误事,绝不会轻饶,连忙穿好鞋袜,准备往外走去,被军士拦住。
主薄怒斥道:“我等奉了耶律将军的命令,要往穿云山隘一遭,你休要拦我,迟则定被将军责骂。”
打水来的军士说道:“大人,你误会了,我家将军有言,说你昨晚在酒宴上喝多了酒,遗漏了一件物件,让我拿来与你。”
说完,将何才事先准备好的那封改动过的书信拿出来,交给主薄,这主薄也是因为宿醉,看了看这书信的封皮,和之前的没有两样,因此就没有追究此信的真伪虚假,就塞进怀里,抱拳对打水的军士说道:“好,劳烦兄弟替我谢过两位将军,现在事态紧急,容我从穿云山回来之后,再做感谢。”
军士说道:“大人且慢走。营外准备了快马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