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云彪刚刚回到渔村,从小陈三嘴里得知这水乡四周都埋伏了官差,单等他来,两个人话犹未尽,只听到后头有人大叫:“好啊!你个贼厮,竟敢只身犯险!来!随我见官!”
这一声从身后传来,着实让他吓了大跳,他头也不回地问道:“你真个要拿我?!”
后头那把声音说道:“拿你又怎么的?”
云彪说道:“别逼我,兔子急了也咬人的说!”说罢,把那把太刀「唰」一下迎风抽出来,正要发作,回头一看,却是个一身渔夫麻衫,脚穿麻鞋,一个鱼白色皮肤的汉子,二十三四年纪,原来是他要寻的兄弟柴八哥,他被柴八这么一耍,把刀往刀鞘一收,说道:“柴八哥,差点被你吓煞心肝来了也!”
柴八哥说道:“你这厮吃了熊心豹胆,这里到处张榜拿你,风声紧要的时刻,来这是要做什么?”
云彪说道:“我与母亲在此地时,多逢你家邻舍的帮忙,又时常送些酒食衣物于我,俗话说:受人点滴
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柴八哥,你是与我自小玩到大的,我是个有恩必报,有情必还的人!这次你怎么也要带我进村,让我将银子送于诸位乡亲父老面前,再痛饮三杯故乡的美酒!”
柴八有些为难,和小陈三想了又想,说道:“罢了,这里有个去处,施郎你若不嫌弃,就跟我来吧。”
云彪笑着说:“你看,还是我柴八哥有主意!”
说完,柴八走在前头,后脚领着施云彪,小陈三两个,穿过林子土丘,来到一道废弃的庙宇,庙前有座偌大的土墙,朱漆涂抹,隔着山道和密密的灌木,云彪见了,问道:“柴八哥,你领我来这做什么?”
柴八哥用手朝墙边的灌木一拨,见一处明亮透光的大洞显现出来,然后说道:“施郎,我反复地想,现在就剩下这处地方,可以直通村子里,你若是不嫌弃,就进去罢,我等在后头替你殿后。”
云彪叹了口气,说道:“哎,想不到我施云彪。做了大半生的好汉,此时此刻,却要卑躬屈膝像狗一般,从这个狗洞钻进去。”
小陈三劝道:“云彪哥,还是捉紧时间吧,沿路都
有公差,不定时地前来巡哨把岗,等他们来了。我等再想进去,可就难啦!”
云彪无奈,只能先把身子弓下来,朝那洞里先扔了把太刀进去,又匍匐地走,爬了过去,两位同村兄弟也依样画葫芦,匍匐着进了去,到了墙的另一边,云彪又拾回了那把太刀,把包裹束紧在身上,刚要动身。
柴八哥劝道:“哎,施郎,你先别着急。”
云彪说道:“柴八哥,你拦我做什么,这村子里的路我少说走了千遍,闭着眼睛都能进去。就不劳烦你带路了。”
柴八哥却说道:“施郎,你等真个有所不知,不是做兄弟的拦你。而是村道都埋伏了捉你的公人,马虎不得,贸贸然进去,定吃他捉了。”
云彪问道:“既然我们已到了这里,难不成还要退回去?”
柴八哥拍着胸脯,笑着说道:“兄弟,我既然把你带进来了,就有机会引你进去!”
说完,到了庙宇里,把门往里面一掀,胡乱地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