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那几个官差看到眼前这种情况,哪里还有心拦她?都丢下棍棒一哄而散。
余光又有一人飞跃而下,只道是:
敢爱敢恨做自己,
持剑放纵行江湖,
凌波微步踏浪行,
微花不比阿弥娇。
阿弥稳步站住,端起长剑徒手砍倒几个官差,忍风正在激斗,大喝一声:“休要缠斗!先带云彪兄先走!我和如烟断后!”
阿弥听得,起身架起施云彪,刽子手刚想拦住,被她一手抹喉咙杀了,街角预先绑了快马,只把施云彪当麻袋一样斜着放在马上,冲手往缰绳一砍,这马见了许多杀声,驮着施云彪急促而去。
官差一行杀得差不多了,大部分都不敢上前,有些就丢弃了棍棒溜走了,只留下这知寨大人,蜷缩躲在问斩场案桌下瑟瑟发抖。
这时,劈头一剑指住他,他只得举起双手慢慢出来。
“好…好汉,且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知寨全身都是汗,官袍都湿透了。
“怎么做?”
“一刀杀了?”忍风说道。
“好…好汉,莫要杀我!这人不是我要害他的,只是阎逊府上一个仆人走脱,要挟本官,说是怎么也要将这人判个死罪,不然去沈相那里参本官个办事不力,本官…哦,不,小人官小言轻,只得照做,这…这实在不关小人的事啊!求好汉饶命!”
忍风喝道:“那阎逊府上的仆人今在哪里?”
知寨求饶说道:“只在知寨府上等候…说是等小人回去告诉他们消息。”
如烟问道:“忍风公子,这如何是好?”
忍风叹息说道:“走吧。”
两人刚刚挪动脚步,知寨心想终于能够捡回一命,还庆幸把罪都推到那仆人身上了,自己安全无恙。
知寨正心里暗笑,忍风刚走几步,背对着他,突然转头,喝道:“却饶你不得!”
说罢,转身一刀刺进知寨胸腔,知寨吃了一惊,瞳
孔放大,唇边滴落血珠,刀直入他的心脏,他嘴里还说出了最后几个字:“你…你…”然后就倒在地上,一地不起。
正是:
多行不义必自毙,
坏事做尽天有报。
劝君莫做亏心事,
半夜敲门也不惧。
忍风一刀割了知寨人头,扒了此人官袍做包裹裹住。
两个人满身血迹,迎着风又走到衙署门口,这衙署有官差看守,两人走近后院,翻过围墙,正看着一座偌大的府衙庭园,四周静悄悄地没半个人走动,只看见几棵大柳树下一间屋舍,黄砖黑瓦,一道疾风吹来,似乎有些人声。
只见两人顺手摸到屋舍墙根,躲在暗角,静静地听着里面说些什么。
屋内一个声音说道:“大哥,你知不知道?刚才我都瞅见了,那厮上了囚车,被几个官差押去刑场,现
在多半是死了!”
哈哈哈哈哈,狂笑来自于小人的嘴里,听起来让人反感。
里头又有一个尖声传来,只听他说道:“嗯,那厮真死了?”
刚才那声音又应合道:“这我到不知道,我怕那杀生,又不敢看,只留下小张四在那儿把风,不过,谅他插翅也难逃。”
尖声说道:“老弟,你昨天夜里没看个清楚?那人虽被我们拿下了,还有三个贼胆包天的同伙,倘若三人去劫人,多少官差都拦不住的!”
这时,院落转角一个瘦削的汉子匆匆赶来,忍风和如烟两个连忙躲在墙边,只见那人头上冒汗,也顾不上擦汗就跑了进屋舍内。
尖声汉子问道:“小张四,你去那刑场看了,那人可是死了?”
一个喘着粗气的声音说道:“老哥,不好,那厮被三个厉害的贼人劫去了,还杀了许多官差,刑场上到处是公人的尸首,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我等看了这
般场景,便不敢停留,急匆匆赶回来报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