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三人义闯劫刑场

烈火如刀 把酒祝东风 2698 字 6个月前

第二日临近中午,热气正盛,天空密不透风,乌云盖顶,阴云就像一壶闷热的蒸笼,捂着整座平阳官镇的严严实实,似乎是下雨前的征兆。

法场安排在十字街中,官差早已把住四周关口,不准一个百姓进出,热气从街上石阶传来,大地又在吹拂着阴风,临街村坊的人都赶来看,十字街口附近各有酒肆,客栈等,都挤满了人。

每个人额头上汗珠直冒,汗水从额边滑至背脊,一身的汗渍,黏得让人好不自在。

十字街隔壁的酒阁上,来了三位不速之客,他们刚进了客栈,就寻了把椅子坐下,不容小二吩咐,为首那个俊郎便说道:

“先来二三盅酒,熟牛肉半斤。”

小二听得吩咐,下去楼阁准备,独自留着三人在酒阁前,双眼死死盯着这法场四周。

连空气都变得炎热,一丝一口都有烦躁地感觉,坐立不安的心更是难以忍受。

“几位客官,酒菜来咧。”

小二急匆匆赶过木质的阶梯,脚下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他把酒菜放在三人面前,若是在平常,他这一声吆喝大家还能注意得到,可今天,大家的眼光都放在法场中央,多多少少不曾离开过。

三人为首那个俊郎抄白袍中拿出一枚银锭,“啪”一下扔在桌上,又是不容小二开口。

这俊郎说道:“不用找了。”

小二点头称谢又像风一般钻进楼阁下面,看法场去了。

这法场上,知寨端坐当中,两边都是主薄,吏书,衙头等人,虽有些阴云,昏昏寐寐,依稀看到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头顶,正好午时,这场景甚是煞人,只见:

昏黄刑场外,百姓面如土灰;血影斩台上,差役心中打颤。阴风直吹,喝叫赶人下地狱;破零凋谢,定要驱鬼走黄泉。杀威棒深深而立;魄碎胆寒。招魂幡林林树起;勾人夺命。罗浮寨钟馗执法剑;镇魔殿阎

王断生死。

见了这般景致,看的人似乎感觉到,有股不知名的阴风窜上后背,让人发抖。

知寨拿起手上一根问斩牌,细细看过,喝道:“带人犯!”

街角立马转来一辆囚车,囚车里装着这没了生气的施云彪,一身白衣囚服,背后插着一个监斩木牌,披头散发,坐在车里,都有官差看守,看着这车经过,人群里立马让开一条小道。

天气好生闷热,人们议论纷纷,三个客人稍稍打开斗笠,都从余光中看得准确了,这囚车刚到了关口,四周百姓凑热闹,像海水一般推推搡搡,这可惹恼了这把守的官差。

“你这乡里百姓拉扯个什么?又不是你们爹娘去死,有什么好看?!”

哎,开口就得罪百姓的官差,恐怕平时也是仗势欺人惯了。

说回这施云彪,刚被推了进去,关口就被左右把守士兵围拦住了,百姓都被挡在鹿角之外,人群里纷纷

扬扬地传些零言碎语。

知寨喝令四周差役带上问斩台,施云彪被两个官差拖动,押跪在地上,看那样子,既憔悴又让人心酸。

大地慢慢地炎热起来,众人留下的汗珠都滴落在地上,直到蒸发,大街上,树枝静止不再摇动。

“斩!”

震耳欲聋地一声,知寨扔下了问斩牌,“啪啦”一声摔在地上,十分清晰。

三个客人看得清楚,这刽子手正慢慢摸索他背上的木牌,大事不好!

“刷”地一声,从楼阁飞来一把蛇刀,直膛膛地刺入刽子手的手背,“啊。”地一声,刽子手手中淌血,把斩首刀弃在一旁,痛苦地倒在地上。

知寨大人见了这般情形,大声疾呼:“有刺客!”

不叫还好,叫了倒惊起三个英雄!

为首的一个从楼阁飞跃而下,这官差刚想围住一团,保护知寨大人,不料被当头一刀,劈面刺死两个官差,这英雄只道是:

风云纷扬狂歌起!潇洒走天地,少时苦学忍法,又

兼通识蛇刀,好汉是忍风!

这官差见死了兄弟,一发而上,拽起杀威棒朝尘烟中一顿乱打,打了多时,官差心想:这贼人多半是被乱棒打死了。于是各自提起杀威棍棒,只是奇怪,脚下空空荡荡,什么人影都看不见。

原来这忍风会忍术,只念动口诀,闪在官差后面去了,这知寨大人,惊地一吓,在木椅上七摇八坠道:“给我逮住这厮!重重有赏!”

官差刚转头,忍风又从腰间抽出一把蛇刀,两把蛇刀左右开弓,顺手就砍翻几个,又有四五个一起上前,忍风在人群中变换招式,淋漓播过一阵血雨,杀了个痛快!

再看另一头,却是北面,又从楼阁冲出一个少侠,只道是:

云岭伊裳,佳人会舞剑,风采不让须眉,苍穹彩霞起,少侠是如烟!

那官差刚想护住知寨要走,被如烟一剑封喉,扑腾地倒在地下,这知寨惊得屁滚尿流,躲在案桌下面,又有四五个官差拦住,如烟把剑握紧,剑上滴着班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