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炼狱洞天中,除了佛经,还有道藏三千。
余真意光是看这些道藏,就能看得出神了。古人学习这些道藏,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时间,他自然也不能例外。困在这个地方,就是为了修行,也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境界。不然出去之后,如何宰杀妖族?
余真意拿起一本本道藏,翻开起来。
自然,盖道之绝称,不知而然,亦非不然。万物皆然,不得不然。然而自然,非有能然无所因寄,故曰自然也。
清虚者,天之明也,无为者,治之常也。夫虚中有灵,暗中有明,孰能见之?与道同也,无为自治,万物乃成也。去恩慧,舍圣智,外贤能,废仁义,灭事故,弃佞辩,禁奸伪,则贤,不肖者齐於道矣。去此七者,即贤无所尚,愚无所愧,洪同大道,复归自然也。静则同,虚则通,至德无为,万物皆容。
虚静之道,天长地久,神微周盈,於物无宰。心既虚矣。无所不通。德既充矣。无所不容。故能神用而无主,周行而不怠。十二月运行,周而复始谓十二月转轮无穷。终而复始,天之道也。金木水火土,其势相害,其道相待。
五行相推,一王一衰。寒暑递迁,进退有时。生杀存道,不失其宜也。故至寒伤物,无寒不可;至暑伤物,无暑不可;故可与不可皆可。是以大道无所不可,可在其理,见可不趋,见不可不去,可与不可相为左右,相为表里。寒暑代谢,此天地之道也。
礼教刑罚,圣人法也。然寒暑虽酷,不可无也。时顺即何伤,刑罚虽惨,不可废也。理当即非害。
见可即行,不可即止。凡事之要必从一始,时为之纪,自古及今未尝变易,谓之天理。一者道之子,君之柄。古今虽异,动用未殊,如轴运毂,以内制外,轮转无穷,与天相为终始也。上执大明,下用其光,道生万物,理於阴阳,化为四时,分为五行,各得其所。有本作事。
与时往来,法度有常,下及无能,上道不倾,群臣一意,天地之道,无为而备,无求而得,是以知其无为而有益也。天垂象以明照四方,君立法以临制天下。垫虫昭苏黎庶蒙惠,阴阳不差,万物有常,自非无为,不能有益於国。昔尧治天下而修身也。
朴至大者无形状,道至大者无度量,故天圆不中规,地方不中矩。往古来今谓之宙,四方上下谓之宇。道在其中而莫知其所。故见不远者不可与言大,知不博者不可与论至。夫禀道与物通者无以相非,道德至大无形状,天地至广无度量;近在毫发之间而莫见,远则宇宙之内而难测。
自非博达通物者,莫能明至道之原,冥是非之境也。故三皇五帝法籍殊方,其得民心一也。制法虽殊,敬民一也。若夫规矩勾绳,巧之具也,而非所以为巧也,故无弦虽师文师文善琴。不能成其曲,徒弦则不能独悲,故弦,悲之具也,非所以为悲也。夫万物虽曰自然,皆有因假,不能独运。
其独勾绳者,巧之制也,而非巧也。妙在於人,无绳无不直。弦器者,悲之具也,而非悲也,无弦则不悲也。至於神和游於心手之间,放意写神,论变而形於弦者,父不能以教子,子亦不能受之於父,此不传之道也。师文弹琴。在指勾弦。写神故意,游心手之间。和阴阳之候,遂使律变四时。气感万物,至於父子虽亲,不能传者,妙之极矣。此亦况道不可传受也。故肃者,形之君也,而寂寞者,音之主也。肃静也故静中生形,以静为君,寂中有音,以寞为主。
老子曰:天地之道,以德为主,道为之命,物以自正,至微甚内,不以事贵。故不待功而立,不以位为尊,不待名而显,不须礼而庄,不用兵而强。道生为命,德畜为主。人能调护冲气,正性命,内精微,外弃烦累,何须名位而自尊?不待兵甲而人服也。故道立而不教,明照而不察。
道立而不教者,不夺人能也,明照而不察者,不害其事也。道存则教遗;明极则无察,然后能任所重事无有害。夫教道者,逆於德,害於物,故阴阳四时,金木水火土同道而异理。万物同情而异形,智者不相教,能者不相受,故圣人立法以导民之心,各使自然。故生者无德,死者无怨。夫逆德者,谓德衰教兴,害物者,谓先损而彼益,且五行异性,万物殊形,由教有本末,人有贤愚,圣人垂法制教,开迷导蒙,使智者相授,能者不隐,各尽其分,归乎自然,生不矜其德,死不怨乎天。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生万物,圣人养百姓,岂有心於物,有私於人哉。一以观之,有同刍狗。夫慈爱仁义者,近狭之道也。狭者,入大而迷;近者,行远而惑。圣人之道入大不迷,、行远不惑,常虚自守,可以为极,是谓天德。道德玄微仁义浅狭,中庸登小径以致迷,上圣陟通衢而无滞。自非灵府恒明,安能与天为极也?
圣人天覆地载,日月照临,阴阳和,四时化,怀万物而不同,无故无新,无疏无亲。此圣人之德也。覆载若天地,照临如日月,转输如四时,殊俗异类,草木昆虫莫不安其居,遂其性,岂有新故亲疏於其间者哉?故能法天者,天不一时,地不一材,人不一事。故绪业多端,趋行多方。言天以一时则不能成岁,地以一材则用之有极。人有一能,末足为贵也。故用兵者或轻或重,或贪或廉,四者相反,不可一也。各有所利,故以不一。
轻者欲发,重者欲止,贪者欲取,廉者不利,非其有也。夫兵众心欲一,今重者欲止。轻者欲发,各趋其便,是不一也。不一则遇敌而败,但量其才力,均轻重而使之,则尤往不克。故勇者可令进斗,不可令持坚;重者可令固守,不可令浚敌;贪者可令攻取,不可令分财;廉者可令守分,不可令进取;信者可令持约,不可令应变。五者圣人兼用而材使之。惟圣人善用其能,不失其所能,故天下无敌也。
夫天地不怀一物,阴阳不产一类。故海不让水潦以成其大,山林不让枉挠以成其崇,圣人不辞其负薪之言以广其名。夫守一隅而遗万方,取一物而弃其余,则所得者寡,而所治者浅矣。夫道不广,不能怀万物。圣人德不厚,无以纳微言。故一能不可侍,一方不可守。守之者细,侍之者浅也。
天之所覆,地之所载,日月之所照,形殊性异,各有所安。乐所以为乐者,乃所以为悲也。安所以为安者,乃所以为危也。以已乐乐之则悲,因其乐乐之即乐,以已安安之则危,因其生而安之则安也。故圣人之牧民也,使各便其性,安其居,处其宜,为其所能,周其所适,施其所宜,如此即万物一齐,无由相过。圣人牧民,使异性殊形,各适其宜,虽则万类,有若一体,不能相越,故曰一齐。
天下之物无贵无贱,因其所贵而贵之,物无不贵。因其所贱而贱之,物无不贱。贵贱无定分,穷通无常准,在遇与不遇,用与不用也。故不尚贤者言不放鱼於木,不沈鸟於渊。言因飞而放於林,因游而投於水,则飞沈得所,由贤愚并用也。昔尧之治天下也,舜为司徒,契为司马,禹为司空,三公之官,论道经邦,变理阴阳,为天子股肱喉舌也。后稷为田畴,教民播种。
奚仲为工师。造器物以备民用,圣人任贤若此。功格宇宙,德潦四海,唯天为大,唯尧则之也。其导民也,水处者渔,林处者采,谷处者牧,陵处者田。地宜事,事宜其械,械宜其材。
皋泽织网,陵圾耕田,如是得以所有易所无,以所工易所拙,是以离叛者寡,听从者众,若风之过萧,忽然而感之。各以清浊应物,莫不就其所利,避其所害。是以邻国相望,鸡狗之音相闻,而足迹不接於诸侯之境,车轨不结於千里之外,皆安其居也。圣人之道民也,因其势而居之,因其宜而安之,则有无相资,巧拙相资。由风之过箫,而之润物,则声从所感,物随所利。故得邻国相望。兵甲不用,民至老死,皆安其居也。
故乱国若盛,治国若虚,亡国若不足,存国若有余。虚者非无人也,各守其职也;盛者非多人也,皆徼於末也;有余者非多财也,欲节而事寡也;不足者非无货也,民鲜而费多也。明此四者,则见治乱之本,察存亡之势也。故先王之法非所作也,所因也,其禁诛非所为也,所守也,上德之道也。禁诛者,先王制法非所以为杀,然为以堤防也。然愚人不守其令,而多之,是有取死之道焉尔。
老子曰:以道治天下非易人性也,因其所有而条#2畅之,故因即大,作即小。古之渎水者因水之流也,生稼者因地之宜也,征伐者因民之欲也,能因则无敌於天下矣。物必有自然而后人事有治也。观物有自然之性,然后顺物之宜,因民所欲,则事无不济,动无不利。故先王之制法,因民之性而为之节文,无其性不可使顺教,有其性无其资不可使遵道。由木不可使出水,金不可使生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