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素拽了拽沈宗文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下，自己勉强站直了身子，又对着那老大爷继续说道，“如果大爷是真的有病，医馆自然为你随时敞开大门，可若是大爷只为免费的药材而来，那还是请回吧。这药材不是粮食，吃多无益。”

“我，我就是有病。”他摸着自己的胡子，眼神乱转，固执的站在原处。

程素嘴角微抿，垂着眼睛点了点头，“白字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一百人之后明码标价！”

周围人的一哄而散，骂骂咧咧的离开，有的时候为了利益前进的人往往会忽略掉其他的东西，城西多的是家境落魄的人，只看见了不要银子便跟疯了似的闯进来。

沈宗文扶着程素走进了里屋，虽然没有开口却已经看见他满脸的担忧，开店经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总会四处碰壁，可他却拦不下来。

程素懊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拿着茶壶倒出来一碗茶喝完想着继续出去却被沈宗文叫住。

“你的法子有些问题。”沈宗文终是不忍，在旁边提点了几番。

程素脚步一顿，开始回想起自己开业酬宾的纰漏到底出在何处，但从今日来看，的确是包藏了太多的漏洞。

“救急不救穷。”沈宗文不缓不慢的吐出五个字，外面熙攘的人声仍旧沸腾。

程素恍然初醒，自知失策，本是学着现在开业优惠的法子来试试，可优惠力度太大，难以吃成个胖子，她只想着城西穷人太多，不忍让他们因为钱搞垮了自己的身体，却没有认识到有些东西的本质。

人穷的时候你接济一回两回，如若是哪一天断了，他就会骂你道貌岸然虚情假意，全然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程素显然这回碰上了一个棘手的问题，初出开张一切都有挽回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