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文没出声，钱不是他出的，药不是他买的，医馆也不是他开的，这么一个三无，他更没有理由说三道四了。

南宫润之点了点头，他相信程素。

“早点回来。”

沈宗文和南宫润之同时开了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奇奇怪怪的移开视线，南宫润之上前从程素的手里接过空碗，“你身子尚未痊愈的完全，不宜奔波劳累，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就先搁置着吧。”

程素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到，这赚钱的事情又怎么能搁置，当然是越快越好，更何况她的身体她也清楚的。

阿三既然没有跑遍整个京城，估计应该也只是在城西这一块转了转，一百两绰绰有余，程素揣着三百两银子就拉着小六匆匆上路。

城西说不上荒瘠，只是街上鲜少有人走动，偶有几个小贩，可摊子前真是空空如也。只是矮小的房子茅草屋倒是扎堆，透过稀落的围栏可以看见几个女人坐在屋子前穿针引线的模样。

只听说城北似乎又在建寺庙和私宅，好多的壮丁都抢着去干活了。

约莫走了半盏茶的功夫，程素才找着阿三口中的铺子，位置是偏了点，七拐八弯的找起来还挺费力，屋子有些破败，窗户上都破了好几个大洞，只有一个老婆婆坐在屋子里拿着草扫帚掸掉橱子上的积灰，想必也是希望有人来看见的话可以好看些。

“阿嬷？”程素轻轻唤了一声，无人理她，再唤一声，那老婆婆仍旧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看样子有些奇怪。

程素抬脚走近，拍了拍她的肩膀，老婆婆才转过身，脸上顿时闪现一道喜色。她伸出手在空气里笔画，程素摸了摸鼻子，没看懂，虽然以前在医院也接触过聋哑病人，可那个时候至少还有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