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道:“他…他是请我下山陪他喝酒,这事却是别人帮不了的。”
花狂道:“哦,我道是什么大事呢!不就是喝酒吗?我们落花山庄有的是好酒,你请他上山来,我们一起陪他喝!”
左行道:“他已经戒了好几年的酒了,我不知道他为何
又喝了起来,不管怎么说,都得下山去看看才是。”
花狂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去快回,别让小女牵挂太久就是。”
花月寒却嚷着也要跟去,花狂对这个女儿极是疼爱,当下就准了,对左行言道:“也好,就让她跟你去长长见识,自小待在家里我还真怕闷坏了她,交给你,我放心。”心中却想:她都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还能怎么办?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时候你小子“岳父大人”不叫得动听些,我就跟你急!
左行苦笑着点点头,自此鸥鹏成纸鸢,屁股上连了一根线,就从此与自由无缘,想飞也飞不远了。这根线,有时候又叫作情丝。
既然你已折下这朵花儿来,就得爱惜她,呵护她,将她放进盛满无香真水的青瓷花瓶内好好供养着,不可让其枯萎了,间或喷一喷香水。所谓花儿堪怜,折花惜花总堪嗟。从此惜饮刀客,成为护花使者。
…
燕樵溪已经喝得烂醉如泥。
他已经戒了十年多的酒了,作为好朋友的左行却不知道他为何又喝了起来。
只有燕樵溪自己知道,从前是为了一个女人戒的酒,现
在破十年之戒喝起了酒,却也是为了一个女人。
“我不明白,你叫我来陪你喝酒,我还没喝你就已经醉成这样子了。”左行捧着一坛未开封的杏花村老米酒,问道:“你这却又是为何呢?”
“她走了…”燕樵溪喃喃道。
“谁走了?”左行问道。
“她…苏姑娘、苏姑娘,她走了…”燕樵溪睁着醉眼,喷着酒气。
“谁是苏姑娘?”
一旁的花月寒赶紧把左行拉到一边,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小丫头听到左行谈到某某姑娘时,总是特别敏感。
她撅嘴质问左行:“谁是苏姑娘关你屁事啊?”
左行一本正经道:“一个姑娘家的不要老是说脏话好不好?多难听啊!我这不是想问清楚是哪个姑娘,好将她追回来啊!”
燕樵溪道:“不用追,是…是我、赶她走的。”
左行更不懂了:“你又为什么要赶她走呢?她走了你又开始想她了是不是?你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