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山庄的花儿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就这样,又是两个春秋。
两年下来,花狂和左行不但养好了伤,两人还都养肥了些。
落花厅上,鬼画手的《噬月图》却好像已经被虫蛀了。
“这《噬月图》怕是要变成《虫噬图》了吧!”左行笑道:“这个鬼画手不是说好十五天之内取人性命的吗?从去年我们伤好之后开始,现在又过了一年多了,他又怎的还不来,我倒是很想他啊!”
花狂道:“听说他被锦衣卫整地很惨,毕竟好汉敌不过人多,这小子也着实狂妄。不过一年前自与锦衣卫在美人峪一战之后,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之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现过他的踪迹了。这样的一位武林怪才倘若死了,也着实可惜啊!”
左行笑嘻嘻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我怎么也不见大哥夸上几句啊?”
花狂也笑道:“你小子却又来装狂。”
左行道:“唉!不过还真是的,两年未踏入江湖,不知道如今在江湖兴风作浪搅碧波的,却又是何方神圣?”
“如今的天下那都是锦衣卫的天下,在江湖兴风作浪的,除了锦衣卫指挥使,还能有谁?”。
“锦衣卫指挥使,很厉害么?却又是谁?”左行问道。
花狂道:“我听几天前来拜访我的南瓜道长说,现在的锦衣卫指挥使,是当朝龙虎将军林拳的儿子,老太监郑千亮的干儿子,年纪轻轻,却甚是了得。唉!可惜了好好的一个少年英才,却作了郑老太监的胯下鹰犬。”
“南瓜道长却又是谁?”左行又问道。
花狂道:“便是隐居在终南山巅最爱啃南瓜的那位老道长。”
“哦——是那位啊!”左行恍然道,“唉,想不到两年不下山,连南瓜道长都忘了。”
花狂知道左行是在明知故问,白了他一眼,招手把女儿叫到自己身边。
花狂语重心长地道:“女儿啊!我们残月马场上,有很多都是千里马,也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可那是它们的曾经,现在它们连绕马场跑一圈都快跑不下来了。”
花月寒好奇道:“爹爹,女儿又不懂马,为何忽然跟我说这些呢?”
花狂看了一眼在一旁装作无聊的左行,对花月寒道:“左行他就是一匹千里马,一匹野马,而我们的落花山庄,
却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场。”
花月寒登时明白了,狠狠瞪着左行,道:“我们落花山庄有什么不好的,你就这么的待不住?现在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走,却又能逃到哪里去!”纤纤玉手五指张开,似乎她自己就是如来佛祖,而左行就是那只怎么蹦也蹦不出她手掌心的臭猴子。
什么什么…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人了?
左行尴尬极了,却又百口莫辩,这种事情,如何能说得清?别人如何又能信?…他并没有对花月寒做过什么,但花月寒一个女孩当着自己老爹的面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说?只好涨红着脸对花狂道:“大哥,前日我的一位朋友飞鸽传书给我,说有要事需要我帮忙。”
花狂对女儿的话并不以为意,问道:“却是何等要事?说来听听,大哥江湖有人,有的是人!说不定就不须你自行下山了,找几个朋友就能帮你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