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现在才明白,我的这些想法是有多么愚蠢。我错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离乡背井,将故乡和亲人抛在脑后,甚至连‘再会’都没有说一声,转瞬几年时光了了,什么金钱美人,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却伤了我真正爱着的女人,得到的,就只有我这一身的伤痕,满心的孤独和创痛。”他猛地扯开衣裳,露出了一身的伤疤。
祁连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地将酒葫芦递给了他。
左行又是猛灌了一大口,这次却呛地眼泪都流了出来。
“现在我才懂得,人生即使没有上等的茅台花雕,只要有三钱五钱的小薯白干,照样可以好好地赏花赏月,对影成三。”
“说得对,兄弟!”祁连鹰道,举起酒葫芦:“我祁连鹰今日认识了你这位好男儿,此生也不枉了,就冲你这番话,我敬你!”
左行笑了:“结识了你这位豪爽的兄弟,我左行也不虚此生了。”
“我祁连鹰,在江湖上人称轻蹄伯乐。”祁连鹰说起来
颇为自豪。
“我左行,在江湖上自称惜饮刀客!”左行有气无力道。
“哈哈,自称?我敬你!”
“好!干!”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大喝起来。
“哎!祁兄,你为何如此看重我的这位马儿兄弟呢?”左行喝了一口酒,问道。
“左兄有所不知,江南最大的马场——残月马场,场主花狂老先生便是我的老主顾了。我向来以相马卖马为生计,一匹好马卖给残月马场,少则千两,多则万金。以我十几年相马的经验来看,左兄的这匹马至少卖得五百两黄金,也就是四万两银子。”祁连鹰狡黠地笑了笑,“所以当日左兄身上的几百两银子我是丝毫不放在眼里的啦!”
“噢!原来如此,看来马兄的身价比你我哥俩的脑袋都值钱哪!我的身价要是有这么高,那还混个屁啊!来!祁兄,我们干了…咦?怎么没有了?”
“你!”祁连鹰接过酒葫芦一看,果真是空空如也,气恼道:“你说了只喝一口的!”
左行想了想,道:“我好像是只喝了一口,后来的几口都是祁兄你敬我的,不是么?”
祁连鹰怔了怔,只气得说了个“你”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左行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道:“等我伤好了,请你喝酒,喝好酒!这样总行了吧?哈哈!”
祁连鹰道:“哼!”
“哼是什么意思?”
“哼就是哼,没什么意思!”祁连鹰赌气道。
左行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这性格倒是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叫林寻风。”
祁连鹰道:“我知道,就是那次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像个小娘们的公子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