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谣言，未必见得是真的，但也不一定就是假的。

“不过从何月兰对鲁万手案子的关注程度来看，他们之间应该是某种关系的。”顾七心里暗道。

转念又想到：“现在想来，她手里有地下室的钥匙也显得疑点重重，就连看守人都没有，她手里怎么有？看来当初的判断还是太过于肤浅了！”

冷静下来之后，顾七又发现了诸多疑点。

其实有些东西在当时没能发现，但回去之后细细分析，就会发现其中的不寻常，但很多时候疑点过去牵强，很多人都不会在意。

不过顾七不是那种人，他对于细节的关注很到位，心道：“有必要去找一遍何月兰问个清楚！”

这时候，海天生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当年我爹好像在六扇门中，虽然没有参与到苏暮生案，但应该有所了解，毕竟当年案子闹了那么大。我回去问一问他！”

顾七内心大喜，挑眉道：“如此甚好！”

海天生往案发现场那边看了一眼，略有犹豫，道：“可是这里…”顾七知道他的顾虑，便道：“你留在这里也没有用，别忘了，我们两个现在是没有调查权的，一切都只

能在暗中进行。更何况锦衣卫还来了，他们肯定不会只是路过这么简单。”

顿了顿，顾七又接着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锦衣卫其实也在暗中调查所有的案件，包括鲁万手被害一案。”

心道：“锦衣卫眼线何其之多，鲁万手案子肯定是瞒不过他们的，但至今也没有看到锦衣卫的动静，很可能是在制造某种假象，让凶手露出马脚来。”

海天生听了之后，心道顾七说的也有道理，便道：“那我现在就回去罢，我爹此刻应该还在没有出门去遛鸟。”

顾七道：“我和你一起。”

两人一起策马往回赶。

顾七是在菜市场街头的遛鸟圈子里看到海天生的老爹的。一个头发花白，但身子骨依旧硬朗的老头。

几句客套的礼仪之后，顾七直奔主题。

海天生的父亲听了之后，脸上的笑容不见，似乎对苏暮生案忌讳莫深，沉默不言。海天生见状，开始劝告他爹。

他爹开始收拾鸟笼，向一干朋友打了抱歉之后，就道：“此地人杂人乱，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说。”

这个市场距离海天生家不算远，老爷子也都是步行来回，权当锻炼脚力。他爹执意要回家里谈，顾七和海天生也只能牵着马跟在后面。

在大厅里，老爷子语重心长地对顾七道：“你是不是想翻当年的案子？我劝你还是放弃吧，都已经定案了，是没有办法翻了的！”

听到老爷子这般说，顾七顿时内心一凛，心道：“我并没有说要翻案，老爷子这样说，莫非是之前有人打算为苏暮生案翻案？这个人是谁？”他刚想问——

忽然又听得老爷子叹息一声，道：“当年苏暮生都招供了，而且人也死了，除非当今皇上要求重新查处，不然此案是永远都不可能翻的了！”

如果此时顾七还不知道曾经有人想为苏暮生翻案的话，那么他就不配做捕快了，当即问道：“当年想为苏暮生翻案的人是谁？”

直觉告诉他：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似乎有一个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方向露头了，但顾七还没有得到足够的线索，一时半会儿也无法下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