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示意海天生到外面说。

海天生看了一眼在场的两个锦衣卫，也明白顾七的顾忌，和他一起出了院子，穿过人群，来到空旷无人的街头。

在听到那个人已死老人就是陆青云时，顾七的内心极度震惊，以至于他在走路的时候，落后一大截，脑子在想着：“预言成真了！”

回想陆青云身上致命的伤口，顾七百分之一百确定——这一定是之前杀死雷无极的凶手所为。

内心暗道：“难道凶手真的要将当年的人全部杀干净吗？连早已解甲归田的老人也不放过！”

海天生看了一下四下无人，就在一棵街道的行道树下停下来。

顾七看到他的眼角还在通红，似乎还没有缓过来，心道：“莫非海天生和陆青云有什么关系？不然何顾如此伤心？”便问道他为什么。

海天生哽咽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他以前是住在我家隔壁的，还教过我功夫，没想到…”说到这里他已经说不下去了。

顾七心道：“难怪如此！对自己有师父之恩的老人被人杀了，正常人都会很难受吧。”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去安慰他，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缓声道：“抓住凶手才是对老人最大的安慰！”

海天生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茫然地点着头。

缓了缓，他抬起头来看着顾七，道：“你可有什么线索？”

顾七一字一顿地道：“凶手就是之前我们一直在追查的人，也就是杀死鲁万手的人！”

看到海天生一脸茫然，顾七将昨天晚上的推测简单地同他讲了。海天生听了之后，疑惑地道：“可是我们‘死牢’内看到的血字该怎么解释？”

顾七道：“有可能是那人认错了，如果鲁万手真的是凶手，他又怎么会——”他忽然说不下去了，有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

内心一凛，缓了缓，心道：“应该不可能！”

海天生看到他没有说完就不说了，追问道：“会怎样？”

顾七醒悟过来，道：“就不会死了。凶手——”顿了顿，又接着道：“凶手是另有其人。这个凶手练成了伤心剑法，现在应该是要对苏暮生案的涉案人员展开报复，所以——”

海天生听出了顾七后面的话中意思，道：“你是说，只要我们盯紧剩下的人，就能抓住凶手？”

顾七心道：“总算还有点悟性！”点了点头，道：“没错！以凶手心中的怨念，不杀完剩下的人，是绝对不会甘心的！”

像这种杀父灭门的血海深仇，凶手不将当年的所有人员一一屠杀，才是不正常的行为。

“而凶手的杀人手法有很强烈的个人风格，让死者死于肝脏破裂，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死去。仿佛是为了刻意让死者享受死前的痛苦一般。这也是典型的报复杀人特征。”顾七在心里暗道。

海天生也在心里觉得顾七的分析有道理，而在六扇门见到顾七的分析之后，他对待顾七的推力能力可谓是崇拜之际，当下也深信不疑。

不过，他皱眉道：“苏暮生案距离如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早已物是人非，而且凶手杀了这么多人，剩下的还有几个？”

顾七伸出三根手指，道：“至少还有三个！”

“哪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