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直接点明来意。

老鸨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知道。”

“他们出了你这之后，就被人杀了，你知道吗？”顾七缓缓道。

老鸨脸色大变。

“你是什么人？”

“许大人的命令，彻查此事。”顾七看着，冷冷说道。

他并没有说错，这其中确实有许大人的指示，但也有一部分是出于自己要初心，可以说是双方的一个合作。

顾七知道，在这种场合，单凭自己的身份，没有任何作用，但许大人就不一样了。

“哪个许大人？”老鸨的脸色再度发生变化。

“都察院，右都御史。”

老鸨的脸色彻底变成一张白纸，浑身发抖，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和我没有关系，他们的死和我们完全没有关系！”

有情况！

顾七内心一喜，这老鸨不打自招，先行暴露出来了。

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

“没有说人是你杀的，不过，我需要知道他们当天晚上在这里干了什么。”顾七说道。

这时候，老鸨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个…”

“不方便吗？”顾七看了一眼四周，此时是晚上，不时有客人进来，便道:“借个地方说话。”

老鸨示意顾七往厅堂后面走，两个人走到一处幽静的屋子，似乎是平时接待特殊客人会谈用的。

“你给我讲一讲当时他们进来的情况。”顾七估摸着，如果不问，这老鸨是不太会主动透露的，必须要顺着思路

问下去，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老鸨顿了顿，道:“鹤千里是先进来的，在他进来后，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人屠张也来了。”

“鹤千里进来之后，做了什么？详细点，不要说理所当然的答案。”理所当然的答案，指的就是，“来这里的客人都是嫖”的那种答案。

老鸨露出一种懊恼的表情，缓缓道:“鹤千里大爷每个月都会过来一次，我们和往常一样，为他准备好了姑娘，谁知道…”说到这儿，老鸨忽然说不下去了。

“发生了什么？”顾七追问。

“鹤大爷对我们的姑娘不满意。”老鸨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满意？”顾七皱眉，道:“按你之前的口吻，你们之间已经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他需要什么样的姑娘，你也早该清楚，他为什么会不满意？”

说到这儿，老鸨忽然露出愤怒的表情，怒道:“我们都被那婊子骗了！她根本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