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既然从万事通身上无处着手，顾七决定从燕子楼，以及谢天守身上入手。

“你了解谢天守这个人吗？”顾七问根一。

“说不上了解，但只要在道上混的，大多对此人听说过一二。”

缓了缓，根一又笑着道:“人人都说他的剑法很犀利，一直想找个机会见识一下，没想到被你敏足先蹬了。”

“这个人的剑法，的确很高。”顾七道，他没有故意高抬的意思。

“可是他却死在了你的剑下。”根一看着顾七，一字一顿道。

“剑客相斗，难免会有死伤。输的那个人也不见得就是剑法不及对方。”顾七道。

“不管怎么说，总归是你赢了。活下来的人才是最大的赢家。”

顾七无言以对。

“谢天守这个人一定没有什么朋友吧，他性格好像很孤僻。”缓了缓，顾七说道。

“不。”根一摇摇头，“这个人的朋友虽然不多，但据我所知，倒也有一个知己。”

“谁？”

很难想象，像谢天守这种人，居然也会有知己？

“是一个妓女。”根一缓缓说道，“叫紫罗兰，是春雨楼的头牌之一。”

原来如此！

名剑客与名妓，往往都有说不清的联系，从古到今，也不知道有多少这类的故事流传。

接着，顾七又向根一了解到许多关于谢天守，以及十支香的信息，虽然大多都和周师爷交代的相同，但也得到了一些不同的信息反馈。

他本想询问一些关于万事通的事情，但转念一想，觉得可能会打草惊蛇，就只能作罢。

不是害怕根一牵涉其中，他相信根一的为人。也不是害怕根一会向万事通反馈，而是如果这一切真的与万事通有关的话，那么以此人的聪明程度，一定会有所察觉！

2

与根一告别之后，顾七本可以直接去审问胖头陀，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以胖头陀的性子，杀了他会更容易一些。

顾七决定先去燕子楼。试着寻找当晚鹤千里已经人屠张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燕子楼的老鸨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妇人，浓妆艳抹，用腰带将水桶粗的腰勒出几段来，却还一个劲儿的扮年轻。

其实这也是大部分人的通病，年少渴望长大，长大之后却又怀念年少的时光。这是不是因为，人类总是对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不感到满足？

顾七迈进燕子楼时，老鸨表现得并不热情。

老鸨是何许人也，人生四十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了。像顾七这种带着把剑，穿着普普通通，她一眼就看出来，又是一个没钱的货色。

但她又不能不招呼，因为一般的浪子剑客虽然没有钱，但是他们手里有剑，有刀，一旦处理不当，特别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