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发生了什么？”顾七问道。

“鹤大爷发现之后，很生气，然后就走了，也不听我的解释。”老鸨道。

“他那时候有没有发现人屠张也在你这？”顾七问道。

“应该没有。”老鸨想了一下，迟疑地会回答。

“你这个判断是怎么得来的？”顾七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人屠张进来时，是从后门来，还特意问了鹤大爷在哪一间房，点了哪一个姑娘，我们当时都以为他有事情要找鹤大爷，谁知道他反手点了一间与鹤大爷对面的房间，似乎有意在躲避鹤大爷。”老鸨迟疑地说道。这只是她推断，因此也显得没多少自信。

顾七点点头，然后又道:“陪鹤千里的女人是谁？还有陪人屠张的，是谁？让她们过来，我有事情要问。”

“这个，老身做不到，她们现在确实不太方便。”老鸨露出为难的表情，并不像是假装的。

“哦？”

顾七问道，“为什么不方便？”

“因为…”老鸨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这时候，外面响起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人在追逐，不时传来女人的尖叫，还有男人的怒骂。

“你个婊子，给老子站住！”男人粗鲁的吼叫，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往顾七所在的屋子靠近。

其中，还夹带有一个女人的脚步声。

“站住！”

“给我抓住她！我可是付了钱的！”男人似乎在对燕子楼的保镖叫喊。

听到男人的声音，老鸨的脸色刷地一下变成了惨白色，似乎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顾七打开门，发现一个女人在前头奔跑，后面有一个衣衫不整的大汉在追她，而那女人正朝顾七跑过来。

“救我！”

女人跑到顾七面前，忽然一个扑通，跪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力不支，还是忽然摔倒。

顾七第一时间扶住她，然后看到了一双无助的眸子。

“救我！”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个追逐自己的男人已越来越近，眸子内的绝望更深了。

“你先起来。”顾七扶起她。

但马上，顾七发现女人朝自己身后看了一眼之后，脸色顿时就变了，变成死灰色，而且眸子里的绝望深到令人心碎。

顾七回头，发现老鸨正在用一种杀死人的眼神看着女人。不过她看到顾七看过来，立马把眼神收起来，移到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