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瞪大了眼睛,捂着咽喉说不出话来,挣扎了几下,还是倒下了。
在赵四中刀的同时,山顶的另一边,一个黑衣人跃下深渊,消失在黑暗里,二月半行动很迅速,马上追了下去。
谁也没有预料到的结果。
“是谁?”
“是谁?”
虎老大扶住倒下的赵四,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赵四却在一阵颤抖中,已经吐不出一个字儿来了。
那是一柄很普通的飞刀,在街头街尾的打铁铺里,三五钱银子就可以买到很多。
但这飞刀的角度、精准度和力量,叫顾七看了,也不禁打了寒颤。
顾七发出由衷的惊叹:“好犀利的飞刀!好刁钻的角度!”
如果目标是自己,他自信没有把握接下。
春三娘却说:“那些人应该追不上凶手吧?”
顾七点了点头,说:“在场的人里,恐怕没有一个人可以追得上这个人。”
春三娘看着他,问:“你也不行?”
顾七说:“行,但我不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嗤!”
春三娘一声轻笑,随即用手掩住洁白的玉齿。
“你难道就不能表现得英雄一点?”
顾七说:“我本来就不是英雄,也不想做英雄,我只是一个剑客,也只想做一个剑客。”
“…”
春三娘轻轻地笑了,也不说话。
“你们最好走远一点,我现在心情很不好。”虎老大从顾七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停了一下。
春三娘说:“不劳您费心。”
虎老大说:“这里不是你们该留的地方,为什么你们还不走?”
顾七一字一顿,说:“因为,我还不想走。”
“你说什么?”
虎老大霍然回首,目光似剑,盯在顾七身上。
顾七挺直了腰,说:“我说我还不想走。”
他抱剑于胸,昂首,挺胸,目光锐利得像他手里的剑锋,以一个挑战者的姿态。
虎老大眯起双眼,问:“你想做什么?”
顾七说:“你的剑术不错,我想请教一番。”
虎老大却说:“别忘了,你还有另外一场决斗,如果你能活着回来的话,你才有资格挑战我。”
说完,他转身就走,黑色的身影隐没在黑色的夜里,只有那柄闪亮的剑是那么的耀眼。
顾七很奇怪,虎老大怎么会知道自己有一场决斗,他有又不认识自己。顾七想问清楚,虎老大却已走远了。
春三娘说:“你干嘛老是找人决斗,你看,人家都看不起你。”
顾七说:“他受了伤,如果现在他和我决斗,输了,必定是他,至于他看不看得起我,都不是很重要,我活着,
又何时需要每一个人都看得起。”
春三娘问:“你从哪儿看出他受了伤?”
顾七说:“他说话的声音,还有,走路的姿势,都太正了,他想要隐藏自己的伤势,所以才摆出一副没事的样子,却不想恰恰是这样才暴露的。”
缓了缓,他又说:“赵四的剑虽然没有刺进他的身体里,但赵四的剑意毕竟还是伤到了他,而且伤的不轻。”
春三娘问:“剑意?那是什么?”
顾七说:“你不懂的。”
春三娘说:“所以我才问你呀!”
但顾七这次并没有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