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绮楼知道,被曲靖愁发现自己的位置,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于事无补,曲靖愁没有直接来找他,却单单只杀了宋宇,分明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如果再不回来,那下一次在桌上用筷子支起的便是他花绮楼的人头。虽然二人彼此心知肚明,但却不能轻易说破,他只好跪地答道:“公公手眼通天,神通广大,奴才就算是孙猴子,也跳不出如来的手掌心,能得到公公的庇佑,实是奴才毕生之福!”
曲靖愁哈哈大笑,“你这个小兔崽子呀,呵呵,就是这张嘴甜。你干爹不是傻瓜,你也不用称自己是奴才,杂家从小把你养大,你的脾气,我最清楚,现在你虽然说我的好话,恐怕心里还在骂我。你们小七禽的兄弟全都被杀了,连你布置在五站的心腹宋宇也死了。他就是我杀死的,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就不恨我吗?”
一提起宋宇,花绮楼悲从心起,不过面对着曲靖愁,他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的难过,只能忍泪说道:“宋宇和孩儿情同手足,但是既然是公公杀的他,那他就算死得其所,能死在公公手上,他真是荣幸之至,公公佛爷一样的人物,有你助他前往西方极乐,他高兴还来不及,哪敢说公公的不是?”
白不群在旁听得不耐烦,一声断喝:“住口!花绮楼,你背叛师门,犯下滔天大罪,如今走投无路,却跑到师父面前阿谀奉承,师父又怎么会听你一派胡言!师父问你恨不恨,你却扯上什么宋宇,他已经是师父的爪下亡魂,又怎么能说师父的不是!既然不恨,那干脆杀了你,也送你前往西方极乐,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曲靖愁面陈似水,“不群,先别动怒。难道我要杀的人,还能跑得掉吗?”
白不群退立一旁,不再言语。
花绮楼伏地道:“奴才的确有罪,万死难辞,公公若是想杀我,便动手,奴才绝无半点怨言!”
“哼,你倒是有怨言,可是你敢说吗?”白不群厉声道。
曲靖愁把手一摆,叫白不群不要插嘴,然后用颤抖的声
音对花绮楼说道:“孩儿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干爹的一片苦心呢?我若是想杀你,一百个花绮楼此时也已经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