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绮楼拜伏于地,尽管后背的伤痛入骨髓,面颊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滚滚而下,他也绝不敢带出一丝的不悦,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不缓上一缓。
曲靖愁待他情同父子,在曲靖愁看来,花绮楼已经犯下滔天大罪,可此刻见他如此,反倒有些于心不忍。“起来吧…赐个座儿。”
有人搬着把椅子,放到花绮楼身边,但花绮楼却依然跪在那里,动也不动一下。
曲靖愁皱了下眉,“小李子,看来花老板受伤不轻啊,你怎么出手那么重呢?”
方才用棍子打花绮楼的便是李天同和他的一名手下,听曲靖愁问他,便笑道:“奴才怕这小子没有记性,再辜负了你老人家!”
曲靖愁叹了口气,“去,拿咱们家最好的金创药来,先给他治伤。希望这次没把好东西浪费在没用的人身上。”
花绮楼自幼便是这么长大的,曲公公对他有恩,但也常常折磨的他死去活来,从小到大,他不敢稍有行差踏错,一个正常人的生活绝不应该是如此。
李天同取来金创药,给花绮楼擦了一遍,又叫人把伤口
用纱布缠好,还给花绮楼换了一件新衣服,表面看起来,谁都不知道花绮楼的背后伤痕累累。曲靖愁有洁癖,见手下人的时候,也务必要求他们干干净净。
一切准备停当,花绮楼依然不去坐那张椅子,还是跪在地上不起来。
曲靖愁缓步走下楼梯,白不群早就叫人搬来一把太师椅,曲靖愁就在花绮楼的对面坐定,叼着烟枪抽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地问道:“兔崽子,你不是走了吗?回来做什么?咱们大内密宗门的庙小,可留不住你这尊真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