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面的人在进行完一轮的默哀后,一个个把手拉着围成一个圈子,好像是在转呼啦圈一般,他们跳着古怪的舞蹈,身体扭动的幅度拉大,形态诡异,似乎是在跳祭祀的舞蹈。
听这几个人说一二七死了,他们说过有个老人一百二十七是最大的年龄,看来那个老人就是一二七,什么人死了会被这样重视?
李隐想不了那么多,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快点离开这里,太危险了,旁边的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再待在这里一秒,面对的都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李隐耻笑一声,试问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被水煮了,当羊一样做熟了吃更悲惨。
他低下头看着那篝火上架着的他们口中说的“羊”,现在虽然外面灯火灰暗,但是也不能阻碍自己的眼睛清晰地看到此物,这东西根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羊
吧。
那长度大约一米五六,去掉了头,四肢被用夹子架着,开膛破肚,洗了个干净,五脏六腑都被埋到地底下去,剥了皮,用刷子蘸着酱水里里外外刷上七八遍,撒上调料在火上烤,一会的功夫就可以显现出外焦里嫩的质感来。
那是醉仙楼烤鸭的做法,如今却放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李隐甚至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一想到这是人肉就不免一阵呕吐,把清早肠子里的茶水全都吐出来。
李隐快速地割绳子,趁着这些人还在跳舞的功夫,自己就算是逃走他们也不会立即追上,李隐看着那篝火旁的马匹,正是自己的红宝马。
现在他只要轻轻嘘嘘一声,那马匹便会脱离盗贼的控制朝他这边来,然后他就可以驾马离开,任这些人四蹄生风也无可奈何。
但是李隐打错了算盘,他就快隔开绳子的时候,嘘了一声,这马匹立即靠近,但那跳舞的人却反应过来
了,拉住了马道:“果然不是自己亲身养大的,就是容易脱缰,要不然我们明天杀了吃肉吧。”
几人欣然同意,此时李隐的手还绑在绳子上,他感觉绳子时不时就要断开似的,但是为了不被这些人发现,以免他们把武功散掉的自己加上铁铐子,他还是得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抓牢绳子。
批头散发者做完祭祀,把刀子横飞出,刀子在李隐头上转了两个弯最后划过李隐脑袋顶部劈开绳子,李隐立即摔在地上,他感觉全身上下的骨头好像要断掉一般,没有一处不疼的,如今散了武功,他又成了刚刚来大唐时候的废物。
他心道,这还不能立即离开,得先从这些家伙这里拿到药才行,于是道:“你们这些歹人,拿药散了我的功,有本事我们堂堂正正比一场。”
这些歹人自然是对他爱答不理,戴草帽的狠狠踹了李隐的肚子一脚,李隐吐出一口酸水来,感觉肠胃痉挛了一般。
歹人道:“都快死了还这么嘴硬,我知道你武功高
强,老大还是很想拉你入伙的,但是我们封雨村有个规矩,就是外人进来格杀勿论,我们只信自己人,只有村里土生土长的吃着萨瓦族河水长大的人才不会背叛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