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蹄子拉着他走了那么多弯路就是为了让药物有充足的时间散播在他的体内。”
“多亏了老哥,不然我们还不知道这家伙功夫高超,说不定就冲上去杀了他泄愤了。”
“凡事多留个心眼,要是当时我们冲上去,恐怕现在连渣滓都不剩了。”
李隐听着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感觉头晕乎乎的,就这么恍惚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掉在一棵树上,树下的一群人正在架着火把吃烧烤。
其中有那个白天给他指路的拐脚汉子,还有那个披头散发的赤脚汉子,以及几个麦场看到的熟悉脸孔。
李隐被倒吊着,感觉血液下流冲涨着太阳穴,眼前的东西歪曲起来,他挣扎了两下,绳子没有解开。
下面的人里面就发现了动静朝李隐看去道:“这位兄台是哪里人?”
李隐心中暗笑,这人不是连自己是徐州县新任的县令都不知道吧,看来这村子里的人还真不常出去。
一个戴着草帽的人在那披头散发者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
那披头散发的男子道:“原来是县令大人,久仰久仰,县令不是都是文选上来的吗?
我看大人似乎有着绝世神功,连我都自愧不如,先自罚一杯。”说完他拿着酒杯小吟一口,在地上一倒,一滴未流出,显然是喝的干干净净。
“谬赞了,我应该说你好智谋,要是去边疆打仗一定是个足智多谋的鬼谷。”李隐临危不惊的姿态。
“边疆有什么好,整日活在风口浪尖上,我等是贪生怕死之辈,还是喜欢在这穷乡僻野寻一处自己的桃花源。”
披头散发者道:“我等在隋衰落以后已经在这里居住百年,但凡是破坏家规村规之人都要被拉到慈善堂处死。
谁知被那更夫撞见处死人的刽子手,我们不得不动了杀念,但还是被他逃了,先生,我们劝你别调查你不听,为了村子不被外界发现,我等只能在此为您设局了。”
“原来是你在这里做杀人买命的事,你知道杀朝廷命官是什么罪?”李隐为自己脱身寻找时间,他已经在身后用藏在袖子里的刀片偷偷割开绳子,准备逃跑。
“朝廷命官,我读书少你不要吓我,我等杀人还需要去禀明官府吗?你放心,在这里死了,人不知鬼不觉,很快就是一刀子下去,血还没放完人就死了。”戴草帽的捂着大门牙说着,藏不住脸上的憨笑。
这时候有一个村民从远处跑来,来势匆忙在披发的男子耳边说了两句,那男子立即低下头默哀:“一二七死了。”
旁边的村民附和道:“他说过自己一百二十七岁死,没想到不迟不早正好是生日这一天,我们烤了羊打算回去给他祝寿。”
“那就把这只羊拿回去生煮了,送给阎王当他的寿
礼吧。”披发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