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看这老人面露难色道:“有什么话快快道来。”
“大人,这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我看杀人犯也惊动了,怕是早就跑了,你回去就好好做你的县令,大家都好。”老人拽拽胡须道。
“老丈人,身为一方官,尽一方事,如此闹得人心惶惶,恐怕不能两全了。”
那老人送李隐出了房门便关了屋子,李隐按照原路返回,却不见那石碓,他似乎是幻听了,总是能听到地下有人在说话,又像哭诉。
李隐听得头皮发麻,他看着这风向,想着声音应该不是从地下传来的,而是这个村子哪一户人家的声音顺着风声传入耳朵。
李隐骑着马匆匆行了数里,他总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骑过来的红皮宝马,不知道什么时候
被换成了黑骏马,这骏马似乎是高丽的品种,有些矮,皮还有些糙,想着刚刚一定是那老头诈了自己,把自己的好马换成便宜货,自己刚刚正在思考,没顾得上观察细节,这下发现了一下子就一肚子火,接着就往回赶。
走到半路往上面一看,原来是这寺庙四面长相一样,外加外面的小路四通八达,自己刚刚出来应该是走错了路,拐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还好自己没走多久,这回去还来的及,这老头不知好歹,追上去一定让他吃吃苦头。
李隐如此想着,谁知道这马匹跑了半天便撂了蹄子,怎么打都不走,这时候它已经把李隐带到了一个麦场里。
他往地上一看觉得很奇怪,这分明是麦场,其中却有很多人的头发,就算是有人脱发也不至于脱这么多,他下马牵着马在麦场里转悠,半天却从中捡出一个人的手骨来,这才吓到自己。
莫非这村子里有自己的治理规章,就像高丽有浸猪笼的传说,把不洁的女人放在猪笼里,剁掉手脚扔到
海里喂鱼,这些官家都是掺和不了的。
野蛮的民族,野蛮的传统,这里恐怕也是把一些人秘密处死,但是没有人说出去,大家都害怕,而且把这规则视为真理。
这一切只是李隐的假想,但很快他就印证了这个猜想,四面八方的麦场里钻出一些汉子,这些汉子和刚刚他打马经过的人有一模一样的眼神,不喜不悲,提着镰刀向李隐靠近。
这一瞬间李隐感觉到了死亡的压迫,但他好歹也是学过武术的人,普通的平民百姓想要困住他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李隐下了马看着四周虎视眈眈地刽子手:“来吧。”
话没说完那些人就扑了上来,李隐一拳打上一个最先的汉子的胸膛,但那汉子只是被逼退了半步。
他突然很诧异,自己的武功怎么退步了,还是对手太强,他感觉和这些人搏斗,自己身上一点力气都施展不出来。
那些人慢慢逼近,一个农夫拿着镰刀的后巴往李隐
脑门上来了一下,李隐当场被砸晕在地。
李隐嘴里躺着水趴在地上,他感觉到迷迷糊糊的,意识半明半昧,只听见旁边几个汉子的交谈声。
“给他下了药,现在应该已经药发了,散功粉搁在茶水里面味道应该是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