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深微微偏头去看了一眼,无所谓道,“没什么。”
她有些自嘲地笑笑,“你瞧,我才刚和你聊完,说他的时候可以云淡风轻地过去,但一见到他,我却连基本的理智都无法保持。”
她明面上的镇静可以拼命维持,但来自内心里的崩溃却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
厉云深看了看沈怀安,补过妆容后的她已经完全看不出刚刚有哭过的痕迹了,唯有那在铝镁灯下微微泛着红肿的眼睛可以证明,她刚刚的脆弱并不是虚假的幻象。
“其实,你可以没必要一定装成这么坚强样子。”
毕竟,会撒娇的女孩子才会有糖吃。
沈怀安没再说话,她无声地笑了笑,她倒是想当会那个会撒娇的女孩子啊,只是,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可能了。
“啧。”一个不屑的声音忽然突兀地出现在了厉云深的耳边,还没等厉云深和沈怀安看清楚来人,女人就将包包一把甩在了吧台边,而后霸气侧漏地站在两个人的面前,她不屑地睨了一眼沈怀安,对厉云深道:“呦,这么急匆匆的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看你和别的女人腻腻歪歪?怎么?是不是还在心里想着,客蔓那个傻女人没出来维护正义啊?”
厉云深抬眸,风轻云淡地叫了女人一声白小姐。
他并不打算多做什么解释,他不知道刚刚白眠已经在酒吧门口附近呆了很久了,她一进来就看见沈怀安扶风弱柳般窝在厉云深的肩膀上哭泣。
她不想多管,毕竟自己的姐妹是决定退婚的。
但是此刻走过来,她还是忍不住出言讥诮,她最看不惯到处拈花惹草的男人。
看棉袄这副杀气冲冲的样子,沈怀安认为自己此刻或许不适合待在这儿,她抬头跟厉云深说了句自己先去忙别的就走了。
沈怀安走的时候棉袄的目光便一直跟着她走。
这妖孽女人,一看就骚气的很。
沈怀安有注意到一道炙热的目光在她的身后跟随着她,但她并没有在意。
她误以为这就是让厉云深问世间情为何物的那个女子,若如此,这道目光就是要凌迟她也无话可说,毕竟刚刚自己为了演戏而和厉云深这么暧昧,不过,她想,厉云深应该是会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