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这么一瞬间的冷寂,只这么几秒,厉云深决定出手帮沈怀安。
他把手搂在沈怀安纤细的柳腰间,一个起身便将沈怀安彻底拥入他怀中,让她背对着男人了。
“吴先生?”厉云深开口问道,神情中尽是不桀的轻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怀安和你现在应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了吧?”
这话让男人浑身一僵,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上盈满悲伤的情绪。
是啊,他和沈怀安已经没有关系了,早就没关系了,从他的妻子出现的那一刻,从他开口求沈怀安的那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在分崩离析,直到她消失,便是这段孽缘的结束。
多可笑!曾经最亲密的人,如今却见面都是如此陌生了!
他的双手僵了僵,最后还是把怀中准备的东西放了回去。
那个迟到了三年的手镯,终究还是晚了。
“对不起,打扰了。”男人默默道了歉,随后还是选择转身走了。
她身边站着的人,终究是比当初的他们更加般配,更何况,看这男人非凡的气度,他就知道,自己如今出现,也只是多余。
只是,一想到沈怀安永远不会知道他心里装的一直都是她,也为了她,自己终于在去年时净身出户,又靠双手奋力打拼出了一番小事业,只为寻找到她弥补她,一切都晚了。
待男人走后,厉云深便感觉到他的肩膀有一片湿热。
继而,他听见从自己肩膀处传来的一阵抽泣声。
厉云深向来不会安慰人的,平日里心高气傲地fan此刻窝在他的肩颈脖上哭泣,他终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只任她哭个痛快。
几分后,怀中的人因抽泣而上下起伏地动作也渐渐平息了下来,抽泣声骤止。
沈怀安瓮着声音跟厉云深道,“可以递给我一张纸吗?”
厉云深顺手从吧台里抽了两张给她。
接过去后,沈怀安迅速地从厉云深的肩膀上起来,她背对着厉云深将眼睛上的泪痕擦尽,而后又仔仔细细地补了个妆容才转过来对着厉云深嫣然一笑,“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