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笑道:“好了,爱卿就不要一味推辞了,朕心中自有决断。”
慕容垂道:“臣遵旨。”
苻坚又道:“今日朝会便就如此,众爱卿散
了吧。”
苻坚话音一落,便起身往后走去,只听宦官高声道:“退朝!”
百官一齐行礼道:“臣等恭送陛下。”
朝会散去,慕容垂三人更是成了焦点人物,只见一群大臣都围在他们身边,说着什么:
“久仰吴王威名,今日一见,果真非凡。”
“今日陛下对吴王如此器重,他日必将受到重用,我等在此先恭贺吴王了。”
…
不过慕容垂脑袋倒是很清楚,他不敢过于张扬,而且在大秦,只有苻坚一人敢称王,其余最高,也只是公爵,现在若是公然再被人称为吴王,岂不是和苻坚并驾齐驱,那还了得!
慕容垂道:“垂乃燕国弃臣,蒙陛下大恩,幸得全命,如今这世上,在没有吴王,若诸位不弃,不如称呼在下之字道明。”
王猛在一旁看着,对慕容垂更是加深了防范,一个如此懂得藏机锋的人,实在是十分可怕。
就在王猛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的时候,突然走过来一个人,在王猛耳边道:“王公,借一步说话
。”
王猛扭头一看,见说话之人正是阳平公苻融,王猛也不多说,便随他一起走了出去,来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王猛道:“殿下找王某有什么事吗?”
苻融道:“对于慕容垂,王公怎么看?”
王猛道:“今日才初次见面,连话都未曾说上一句,哪里能看出什么!”
苻融道:“那王公便说说就今日看来,对慕容垂印象如何?”
王猛道:“谦和守礼,深藏不露。”
苻融道:“那依王公看,慕容垂来我大秦,到底是何目的?”
王猛道:“逃难而来,寻个避身之所。”
苻融道:“仅此而已吗?”
王猛道:“从燕国传回来的消息,确实可以印证慕容垂的行为,他与慕容评结怨甚深,被迫出逃,也说得过去。”
苻融道:“那王公的意思是慕容垂是可以信赖的?”
王猛道:“这便不得而知了。”
苻融道:“王公真的不知?”
王猛道:“那么以殿下之意,慕容垂值得信赖吗?”
苻融道:“如今秦、燕分据中原,各有兼并之心,慕容垂身为燕国大将,大胜之后突然奔秦,若非真是逃难,便是包藏祸心,意在亡我。”
王猛闻言,已大致猜到了苻融的意思,他对慕容垂的到来,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怀疑慕容垂就是来充当间谍的!
王猛笑道:“殿下未免有些多心了,慕容垂逃难不假,而且现如今是我大秦要先对燕国动手,他慕容垂初来乍到,能对我大秦构成什么祸患,所虑者,在于取燕之后!”
要对燕国动手,到现在还是机密,苻融并不知情,王猛也是见四处无人,加上苻融是苻坚亲弟,绝对值得信赖,这才将此情告诉了他。
苻融听王猛说完,不禁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是知道最近长安在朝陕城调兵,但只以为那是为了接收虎牢关作准备,并没有想到苻坚和王猛准备对燕国动手。
苻融问道:“王公所言当真?我大秦真要对
燕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