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闻言,说道:“如此我等便告辞了,再次谢过贾大人相助之恩。”
贾雍道:“大家同朝为臣,都是为大秦出力,走,我送众兄弟一程。请。”
赵英也不再客气,说一声‘请’便同贾雍一起向外走去。
赵英等人到了门外,一齐跨上马背,再次向贾雍施礼道:“贾大人,就此别过了。”
贾雍拱手道:“诸位一路走好。”
赵英驱马驶出云中,直奔南方驿站而去,就这样每过一个驿站,他们便换一次马匹,终于在五天之后,赵英回到了长安。
赵英刚回到长安,回家梳洗一番后,洗去多日的风尘,赵英才穿着禁军制服进宫去朝见苻坚。
赵英在宦官的带领下来到苻坚面前,叩首道:“臣叩见陛下。”
苻坚抬头看见赵英,说道:“赵爱卿回来了,快快平身。”
待赵英站起身来,苻坚道:“爱卿此行匈奴,可有什么收获?”
赵英道:“臣此次奉命前往匈奴,一次机缘巧合,混进了匈奴军营,发现了一个奇怪之事。”
苻坚道:“哦?是何奇怪之事?”
赵英道:“臣发现匈奴军中训练士卒之法,与我大秦甚是相同,不知是从何处窃知的!”
苻坚也吃了一惊,说道:“竟会有这样的事?那匈奴人岂不是已熟知我军战法?”
赵英道:“这倒未必,匈奴人似乎只是学到了皮毛,不足担心。”
苻坚又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
赵英道:“臣这次突然回朝,就是得知匈奴有进犯之意,赶回来向陛下禀报,请陛下早做防范。”
苻坚道:“看来这匈奴不臣之心又再次显露了,以前朕多加宽恕,他们既不领情,那就怪不得朕以雷霆手段让他好看了。”
赵英道:“臣探知匈奴欲派兵进攻杏城,虽有些荒诞,但还是请陛下派兵,早做防范。”
苻坚道:“爱卿说什么?杏城?爱卿怕是听错了吧。这杏城距离塞外数百里,就算他们一路无阻,要到达杏城,也需要数日之久,更何况大军深入,必为所过郡县阻拦。”
赵英道:“臣当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这确实是臣亲耳所听,应当不会有误,或许这匈奴人有什么奇计也未可知。”
苻坚道:“朕知道了,这事朕会加以考虑的,爱卿一路奔波,肯定十分劳累,不如先下去歇息去吧。”
赵英无奈之下,也只得道:“臣告退。”
他作为一个臣子,只负责将消息传给苻坚,至于如何决策,那就要交给苻坚了,他既无权过问,也无能力插手。
赵英走后,苻坚开始深思,他知道赵英是绝不会在这个事情上面欺骗于他的,但若是匈奴率军奔袭数百里,孤军深入,想要攻破杏城,岂非痴人说梦吗?
苻坚不清楚匈奴人是怎么想的,他不懂刘卫辰怎么会作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而就在赵英等人逃出军营的第二天,匈奴军帐之中,刘卫辰和曹毂分坐两旁,俱是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在他们面前,跪着几个看守马厩的军官,昨晚上群马乱跑,军中大乱,众军士忙活了一晚上才将群马造成的混乱平息,现在正是兴师问罪之时。
可是那些看守马厩的军官自跪在这营帐中几个时辰,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一旦刘卫辰发问,
他们也只是一问三不知,只管说着“小的该死。”
刘卫辰得不到答案,也舍不得将他们处死,因为他们都是养马的好手,昨晚要不是他们,那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匹战马。
也许是他们意识到罪不可恕,昨晚也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几乎将马厩里跑出的所有马匹都找了回来,经过统计,这损失的军马不过只有不到百匹而已,相当于昨晚放出来的上千匹战马,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要知道这战马可是作战的灵魂,要是损失上千匹战马,在战场上就不知道损失了多少战力,所以刘卫辰舍不得处决他们。
一来,他们有驯马、圈马之能,有了这样的人才,要再多的马匹也能手到擒来。二来,他们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确实与此事无关,最多不过是一个玩忽职守,放松了警惕之失。